从洗月溪边离开,笮铭根据拍下来的导航图找着了公共厕所。介于厕所建在高坡上,往上走的路又弯弯绕绕,笮铭把貌似生病了的某人从背上放了下来。
“您请上吧。”
肖奖扒在笮铭肩上脸一仰:“你不行了?”
“啊?”
莫名其妙。
笮铭眉毛一横:“毛?”
“这么久了不去厕所……”
“操,我说我不去了吗?”
笮铭伸手一揽肖奖的脖子,而这位直接出溜了下去。
“哎哎哎干嘛?”
“我病了你伺候我吗……”肖奖蹲在了地上,很有可怜兮兮病秧子的既视感。
“啧,真冻着了?不至于吧……”说着,笮铭弯腰去摸肖奖的额头跟脸颊。“感冒了?”
丝丝滑,皮肤弹弹的,笮铭没感觉出什么来,又多摸了几把。
“去。”肖奖打掉了笮铭的胳膊,双臂环上了笮铭的腰。
“呵,我是怕背着你重心在后面,往上走再摔下去,我抱你还不……”
“成吗”俩字还没出来,小腹上突然受力,刚还虚弱的不行的这位直接把他顶了起来。
“靠!”笮铭一扶被硌得难受的肚子,咬牙切齿,“你特么有完没完,整我挺开心啊。”
“我就试试。”
“放屁!”
“别这么小气,我扛别人你也不乐意不是。”
“操。”
由于刚站起来脑子回血过慢的这位没动地,等眼跟前明白了,扛着自己的战利品就往上走。
“有监控,放下来!”
笮铭从后面扣住了肖奖的脖子,没敢动作太大——这要掉下去就有的歇了。
“成。”这位答应的十分痛快。
两声极重的脆响后,某人落地后以很不优雅的姿势往后跌坐了下去,跟对脸的人互相扯了一下才都平稳站定了。
“靠……”肖奖指着笮铭鼓着脸乐着,探手摸了摸火辣辣的屁股站直了身,“默契。”
“哼。”笮铭一拽肖奖闲着的胳膊,一点没客气,等着“热衷于显摆自己能干”的男朋友把他拉了起来。
谁跟谁玩啊,谁还不清楚自己男朋友的尿性。
……
“哎,为毛——你连睡袋都是双人的?”
防潮垫上铺着蓬软的毯子,一颗颗大葡萄珠一样用金色亮丝串联的小夜灯围在帐篷四周,柔和地点染着或蓝或粉的光晕。
就是某人的目光……怎么都觉得不善哪。
“我说了我为了住得宽敞,你这人……”
“是吗?”笮铭微眯着眼睛往前爬了半步,撑在了肖奖身侧,“你说你住双人帐篷为了宽敞,我信,费劲吧啦的拼个双人睡袋,蒙谁啊?”
“我没蒙你,”说完,肖奖抱上男朋友的脖子在他脸上“啵唧”了一大口,接着拎了拎睡袋边,“这个,就我自己住过,真的。”
“Really?”修长的手指在肖奖脸上肆意地蘸拈着,某人的眼神早就不在什么睡袋上了。
“真——的。”
“朕姑且饶了你这一回,”笮铭一乐,偏过了头,“叫声好听的。”
“嗤,吓唬我。”肖奖顺手去扒拉笮铭的胳膊,让对方一躲没撸着。
“呦,你肖奖还有怕怕的时候啊?”手指又滑上了肖奖有型的下巴捏了起来,笮铭忍住直接上嘴亲的冲动微微歪着头眸含深意地看着他。
“叫什么?哥。”肖奖一勾嘴角,握住笮铭的手指吮了起来。
“酒精好吃?”笮铭一挑眉,”你本来就叫哥,这个不行。”
“姐。”
“啧,找干呢?”
“那你说叫什么?事儿逼。”
“呵……是——我就是事儿逼,”笮铭往前一趴,压着肖奖躺了下去,“叫老攻。”
“啊?”
肖奖以为自己听错了,又问了一遍,“啊?毛?”
男朋友什么时候喜欢这个了?叫个媳妇就是调侃而已,至于“老公”?
不感冒。反正他对这个词不感冒。
“啧,攻受的‘攻’。”
“啊……”肖奖眼睛一眨,“容……我……思考一会。”
“思考个屁。”
“不是,”肖奖手一揽,摸在笮铭背上向下滑着,嘴角一扬,“我觉得我是老攻,我可测了攻指数了,我总攻。”
“卧槽,你闲的吧?”
笮铭抓过十分嘚瑟的男朋友的两只手腕毫不留情地按在了头顶,“你丫的,是不是从来都看不起我——”
“没有。”肖奖回答的干脆利落。
“吭,”笮铭眼睛一眯,“不信。”
“哥哥,总攻哥哥,真没有,你最厉害了。”
“擦,你有没有点节操。”笮铭也不知道为什么,直接偏过脸笑喷了。
等笑够了再盯着男朋友一脸清纯的样子,不管是不是这玩意又要搞事情,笮铭还是忍不住伸手去戳了戳男朋友质感顶好的脸蛋,“真软萌啊宝宝。”
“亲一口。”
“嗯。”
笮铭唇角一弯,俯下身就要亲在肖奖的脸颊上,而男朋友突然脸一偏,笑眯眯跟他来了个唇对唇。
“干我吧老攻。”
“呵……你这是下血本了啊,我——怎么那——么不踏实。”
“没有,”肖奖一勾笮铭的脖子,把自己带起来吻在了他的侧脸上,贴着他的耳朵徐徐说:“真的就是邀约你,我的总攻大人……”
薄荷味的荷尔蒙透过呼吸,带着刻意的撩拨拥向了全身各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