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心照不宣的想要放纵,冲澡俨然是第一位的。笮铭也重新洗了一个,而且把前天穿的丝滑版睡衣备了出来,穿好了在外边等着肖奖。
“不是就穿一天吗,打买了又没洗。”肖奖从浴室出来,用毛巾胡噜着头发笑着问。
在床头坐着,一条形塑姣好十分秀的大长腿搭在床下,笮铭从上往下凝视了转角处的某风景一遍,随后放弃了眼神聚焦,光润的唇角似乎都流着露水,“过来我给你擦。”
“呵……你想干嘛?”肖奖大大方方走了过去。
又不是刚才没瞅见,再说他光着就是给他看的。
笮铭没说话,等人过来,揽住肖奖的腰一带,直接让人半坐在了自己大腿上。
“我洗了——”
骨节分明的手指垫着毛巾细致又有规律地给他揉擦着头发里的水,低低的嗓音给人的感觉那么近,又那么热。
“亲手。”
“哦……这么快就干了?”肖奖捏起笮铭的衣摆,余光扫向了对方在床上露出来的线条超——赞的紧致光洁的大腿,不自觉吞咽了下。
心理建设:自己男朋友,不丢人。
“用吹风机吹的……”
这话说完,俩人都顿了一下:这次从家带了吹风机过来。
“用吹风机吗?”笮铭问。
“算了,这么短,擦擦就得了。”
“嗯,我看也是。”笮铭指尖一撇,随意地把手里的毛巾扔到了地上,胳膊环着肖奖,下巴向前一凑,由鼻子到嘴唇地感受对方头发上湿润的香气,“一会要是湿了也得重洗。”
“为什么会湿啊?”肖奖弯着眼睛一乐。
“出汗。”笮铭的唇贴在肖奖脖子后面,喉咙里闷闷滚道。
“呵……造作吗?”
“那我造作了……”
不知道就是因为热还是故意为之,嗓音喑哑的像是度了火。
含满了蛋糕的唇齿交融,流香顺着嘴角倾溢着,交缠下是怎么吃也吃不够的呼吸。
避开了玫瑰丛,站在软蓬蓬的垫子上,两个人靠着墙互相排解着难熬的生理反应,又在过火了差点弄脏垫子之前冲进了厕所。
“感觉让你玩了。”
肖奖花半分钟冲了一下自己,浑身湿漉漉拐出来瞪着幸灾乐祸的某“健康人”愤愤说。
“不是你同意的吗?”笮铭笑劲还没过去,晃荡着一解衣带,才把半挂身上敞着口的睡衣剥了下去。
嘿——
越想越气。说好了让自己吃的这家伙刚才连衣服都没脱,说是试试大腿好不好使,结果这玩意混了个舒服,结束了连清理都不用。
擦,赔大了。
“你奖爷不是白用的。”
牙齿咯咯响的声音异常清晰。
笮铭作态举手投降,老老实实夹着尾巴拐进了厕所。
“进来啊?”
在某火烧爆发之前,笮铭笑嘻嘻探出了头。
“干什么?”
肖奖尽力忍着等这家伙出来,眼神不自觉的“凶狠”。
笮铭噗嗤一乐,“让你还回来啊,还能干什么……”
“你想干什么?”笑容秒邪,肖奖一步一步走了过去。
“啧……就是想早点睡觉,我可不想大晚上又洗一回内玩意儿。”笮铭一本正经道。
“呵……没事儿,”肖奖咬着自己的嘴唇,已经咬出了一道印,伸手扣住了笮铭的半只手腕,“出来。”
笑容还该死的勾人,“我洗。”
……
兴许是身边总有这么副自带电流又附带加热功能的身体搂着,笮铭半夜翻身发现身上什么也没盖的时候也不觉得应该把被子拉上——空调风都救不了脑子里的燥热。
真的过火了,之前的一幕幕都挥之不去。这下好了,以后又有了更真的幻想内容,看见对方不就得想起来?
呼……就这一回。
真是够了……
……
第二天是晴天。空气里带着头天雨后的清爽,太阳倒是仍旧火辣的尽职尽责。
两个人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完全错过了开奖时间。
然而,等打开手机一看,肖奖的和笮铭的手机上分别收到一条短信:恭喜获得A海豪华三日游。
其实,这种旅游大奖都是单人的,再者,一般都是内定的。他们也没真想过能如愿以偿。
那这奖拿的也不踏实啊。
“燕南新出的真人密室逃脱谁投资的?”
笮铭首先打给了彭阳。
“我不知道啊,我一封闭了一个学期的穷学生上哪听说去。”
“嗯,也是。”
笮铭打算挂电话了,听筒里传来笮朝露的声音。
“哥。”
“嗯?”
“我跟你说,你别说出去。这个项目……其实是我爸的,他在跟堂叔比业绩。”笮朝露说着又赶紧澄清,“不过我,我没作弊啊,你们中奖不是我干的,没准是……我爸吧。”
笮铭的脸色毫无掩饰地沉了下来,也不知道说了句什么,就结束了通话。
等回过神,是肖奖握住了他差点松开的抓着手机的手。
“有什么不高兴的,我请你去,不甩他们的脸。”肖奖笑盈盈看着他说。
“不知道。”
其实也不是不高兴。
对于可有可无的人,即便伤害过他,他也早就不当回事了。
但心里本能的不悦果然还是发自骨子里的,有些阴影和嫌隙是抹不掉的。
而且,还有一丝紧迫感和莫名的担忧,萦在心里,让笮铭也想不通到底是因为什么。
“不可能是补偿。”
沉默了一会后,笮铭说了一句。
下一秒,肖奖捂上了他的额头,笮铭抬眼看肖奖的时候,肖奖已经拨开他的碎发吻了上去。
“不许操心。不许皱眉。天塌了我顶着。”肖奖扶着笮铭的肩膀,让他看着自己。
笮铭没说话,也不想错过或者打断一秒的凝望。
久久,痴神。
望进那双熠熠生辉又满是喜欢的眼睛,全身的细胞都好像豁然有了呼吸。
他总是喜欢用自己的方式,用霸道的话,强势的做法去对他。
他总是这样那样的,让他释放天性,让他肆无忌惮,让他毫无保留的,就把自己的脆弱和需要表现给他。
笮铭长出了一口气,伸手抱住了肖奖。下巴靠在他的侧肩上,全世界的安逸好像都有了着落。
“以前我读普希金的《致凯恩》。”
“我自己想,适合我的词应该是:在没人喜欢的角落,在长期阴暗的生活里,我的岁月就那样静静地消逝,失去了神往,失去了灵感,失去了眼泪,失去了生命。”
“从没有爱情……”笮铭说着“噗”的乐了,“没有这句。因为知道没有,所以就不说了。”
“嗯。”肖奖搂住笮铭的背,紧贴着他的温度,又触碰的小心翼翼,似乎是想让对方待的舒服一些。
“然后……”声音透着些沙哑,笮铭抚上了肖奖的头发,有些调皮地拨弄着,“现在是——”
“我的面前出现了你,有如昙花一现的幻影,有如纯洁之美的精灵。我的心狂喜地跳跃,为了它一切又重新苏醒……”
在笮铭开始向下诵的时候,肖奖跟上了他的节奏,两个人同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