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雍容华贵衣衫的长平候继室郭氏端坐各官家内眷首座,心里的得意畅快止不住的往外冒。
熬了这么多年,那女人终于死了,从此以后她就是高高在上,名正言顺的长平候夫人了,她的孩子也是嫡子女了。
过了今日,除去田希枫,这侯府乃至以后的爵位就都是她儿子的了。
郭氏能以妾室之身把持长平候府这么多年,其心机之深可见一斑。
她自然不会让自己的人爆出这种事情平添人们对她的猜测,影响自己的名声。
所以当男宾那边传来风言风语时,她嘴角露出一抹得逞的笑意。
儿子到老子屋子里白日喧淫,被到老子屋子里的男宾看到,关她这个继母什么事呢?
郭氏当着众女眷的面装模作样的询问下人发生了何事,下人也配合的欲言又止。
郭氏装着发怒的样子逼问,下人很隐晦的说出田希枫正在长平候屋子里做见不得人的事。
郭氏还刻意拦了拦众夫人小姐以示自己对继子的爱护。
只是这些女眷里面早有她安排好的人,自是拦不住的。
挑事的,看热闹的,还有落井下石的,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往长平候屋子进发。
到的时候,那里已经围满了男宾。
这些人的脸上或幸灾乐祸,或气愤恼怒,或隐含担忧,总之什么心思的都有。
屋里男女高亢的声音传出,长平候田良脸色难看的简直如同掉进了粪坑一样。
郭氏压抑着内心的喜悦,面色为难的对田良道:“侯爷莫要生气,世子也是年轻气盛。”
“也怪妾身,姐姐刚去,孝期未满,本想过些日子再为世子张罗婚事,没想……”
郭氏面露自责之色。
场面话说的好听,但这里的人又不是长平候,岂能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大家心里都有一杆秤,也有自己的考量,虽事不关己的多,但信她的却没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