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今天我来学习投枪。投枪,是人类最古老的一种武器,早在远古远古的时候,古人在狩猎的时候就用到了它们,后来带到了军队之中,依然有非常高的实战作用,远则投,近则战,无论战场还是民间,皆俯拾可得,再也找不到这么划算又趁手的武器了。”
“好,投枪有长有短,有轻有重,能近能远,其中起决定作用的,还是武夫的力量,轻重都由武夫一手把握。投枪有竹枪、木枪和铁枪,形制不一,重量各异,你要练的,就是无论何时接过一支什么样的枪来,都能随心所欲,把它投到该到的地方去!”
“好,我们先来投竹枪,练准度。”
张文若接过竹枪来,拿在手里掂了掂,确实很轻便,张丰年走到三丈外画的一个靶子旁边道:“来,先投到这里去,以后再慢慢增加距离,缩小靶心。”
张文若举起竹枪一投,矛头直奔张丰年而去,吓得他后退了两步,一屁股坐在地上,竹枪正插在他两腿中间。
“你故意的是不是?!”张丰年铁青着脸,老子才刚成亲,下半辈子差点儿就被你小子给毁了。
张文若苦着脸道:“叔啊,不能怪我。我觉得这个枪兵的幸运值普遍偏低啊,所以练枪的时候什么意外都有可能发生,这还算小事儿,谁让您站那么近呢。”
“那你的意思呢?”
“我觉的我在弓箭方面的天赋可以开发一下。”
张丰年瞧着自己的大侄子反问道:“你一个持盾的武夫,去练远程的弓箭,你觉得合适吗?”
张文若点点头:“弓兵近战,我觉得很合理啊。”
张丰年想了半天,没有明白这个合理是从哪里搞出来的,张文若暗自叹息,有时候跟这些老人呐,就是没有办法沟通,都有代沟了。
“你……你是一个武夫啊,怎么能用弓箭那种懦夫的玩意儿呢,而且你试想一下,等日后你举手投足都有千钧之力了,弓箭和标枪还有区别吗?再说了,关键那玩意儿费钱呐,而且雨天都不能用。”
张丰年每说一句,张文若就觉得一条前途无限的道路离自己越来越远,说到底都是没钱害的呀!
“那个你再投一次,用你最大的力量,我看看能投多远。”
张文若嗯了一声,又接过一根来,张丰年自觉走到了他的身后。张文若奋力一投,那竹枪转眼间便飞得没影儿了。张文若‘哈’的一声,刚开始高兴,一偏头,只见山头上李昊的手里头正握着那把竹枪,脸色非常难看,妈蛋,刚才那一下,差点儿就走火入魔了。
李昊站起身来,张丰年见势不妙,赶紧跑到山洞里去了,张文若还傻傻的站在那里。李昊毫不客气,迈开步子,右臂后举,朝前一甩,动作如行云流水,投枪去势如流星,居高临下,当真是准得不能再准。张文若举盾一挡,那投枪射到盾上,发出‘当’的一声脆响,跌落在地上。
张丰年这才从洞里出来,瞧了一眼现场,立马有了决断:“你好好练啊,不准偷懒,我先回去照顾你婶儿。”说完一溜烟儿便跑了。
日子还在照常往后过,果然如张丰业所料,多一口人不止多一张嘴那么简单,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二婶儿的肚子渐渐大了起来,张家生活日渐困顿。张文若也不得已压缩了修炼时间,农忙的时候和李昊一块儿去下田收稻打谷,铁匠铺里打下手,豆腐坊里压豆腐,不时跟着张丰年一道上山打猎,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深入到九霄山中,没有什么狗屎奇遇,连野猪也不曾遇上几回,还有一次瞧着了,却投枪不中,气得张丰年三天没有给他好脸色看。
然而即便如此,依旧是入不敷出,张文若当然知道问题出现在哪里。半大小子,吃穷老子,何况是一个飞速成长的武夫,真武丹不算,张文若现在一个人的饭量就顶得上全家,这还得加上他怀孕的二婶儿。作为修士,李昊的辟谷功夫算是练到了家,那真真是朝迎日华夜饮露,都快把自己修炼成植物了。但是没卵用,省不下多少粮来。
一人武夫,全家受累。武夫的确不是没钱的人能玩儿得起的,按照规矩,张家至少还要准备全套的作战铠甲一套,这个就拜拜了,张家就算是有一个铁匠铺子也供不起,全靠肉身硬抗吧。
问题的关键在张文若的身上,但是也不在张文若的身上。在张家村这个浅水滩里,蛟龙也翻不出花来。
必须要走出去。
这一天张文若挑这个担子,前头装着豆腐块儿,后头挂着铁件儿,一大早就出发,决定先去四周的村庄转转。
沿着山路,还没有出村,道旁就闪过来两人阻住,一大一小,大的正是之前跟张文若打过一架的何三水。
“三水叔,什么意思,要抽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