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她自己也没有注意到,因为太过紧张,她的额头开始冒汗,垂下的碎发贴上她的脸庞。
看着她眼底的关心,白司霆嘴角好心情的上扬,“痛。”
这个时候,狗才不痛。
时妤拿着镊子的手又是一僵。
她第一次听他这样说话,声音里还带着委屈,就像一只总是威风凛凛的狮子,突然化身毫无攻击力的奶猫,还打了个滚,摊开肚子对着你。
“咳咳。”意识到自己的奇怪比喻,时妤心虚的清了清嗓子,“我会轻一点,不会很疼的。”
男人听见她像哄人一般的语气,眼底的墨色层层荡开,鼻间闷哼出声,浓浓的鼻音,不复平时的清冷,“嗯。”
时妤缓了缓心神,重新拿起镊子下手,当碎玻璃拔出来的那一刻,她明显看到他后背的肌肉紧了紧。
她努力放轻动作,专心处理他剩下的伤口。
处理完所有的伤口,她整整花了四个小时,插进后背的玻璃碎片有大有小,甚至有一些用肉眼微不可见,只能很细致的进行处理,最棘手的还是插的最深的碎片,和后背的肌肉几乎快融为一体。
时妤每拔一块,就赶紧用灵力为他止血,铺天盖地的灵气像不要钱一样,拼命的往他伤口上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