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红的夜色中,充斥着一股肃杀的气息,季风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而刘彻也并不打算放人,二人就这样对峙着,弓箭手凝神屏息,连眼皮子都不敢眨一下。
“陛下!”我跪下来恳求道:“真的不是他,今日若不是他,我就见不到你了,你放了他好不好,陛下!”
刘彻面色铁青,对我的恳求不为所动,伸手唤了一句“杨得意!”,立刻就有人捧了弓箭上来,刘彻一句话也不说,弯弓搭箭,直指季风。
我心下一惊,立刻起身挡在季风前面:“陛下若执意要杀他,那就先杀了我罢!”
季风冷面嘲讽道:“你不是说他不会让你以命相博么?”
话音一落,一直冷箭“咻”的一声从我的眼前飞了过去,逼人的寒气惊得我顿时像被冻住了一般,不得动弹,我没想到刘彻真的会放箭,待我定了神,回身去看,又不禁松了口气,幸好季风避开了。
再看刘彻,他已经搭好了第二支箭,面上冷若冰霜,深邃的眸子就像是一团熊熊烈火,随时都可能喷薄而出,我从未见过他这般,感觉他像是要大开杀戒一样,心中万分恐惧,忙回头对季风喊了一句:“你快走啊!”,又冲过去抱住刘彻,哀求道:“求求你,别杀他!”
“刘彻,如果你负了她,我一定不放过你!”
这是季风走的时候说的最后一句话,而因为我的干预,刘彻手上的那一箭也最终没有放出去。
从南山上下来后,刘彻对我是前所未有的冷淡和疏离,他没有再跟我说过一句话,脸色自然也不好看,在平阳公主家休息了一夜后,次日一早便将我带回了未央宫。
刘彻欲要再追查刺杀一事,然而那些死士不是被杀就是自杀,无一活口,且季风又出来横插了一杠,尽管我极力替他辩解,也不能完全摆脱他的嫌疑,没有证据,几具尸体也解决不了任何疑问,整个案件的追查,毫无疑问的陷入一片僵局。
我是微服出宫,知道我出宫的人并不多,而在这些人中,我得罪过的,且一心想要置我于死地的,只有皇后,可她被刘彻夺了权,又禁了足,是不可能派得出人的,所以唯一的可能性,只有皇后的母亲窦太主,只有她有能力调得动那么多死士,也只有她有能力把事情做的这么干净。
“夫人!”阿喜仓皇的跑进寝殿,跪下来道:“陛下说东儿姐姐护夫人不利,派人将她抓走了!”
我本在软榻上小寐,闻言后立刻就从榻上跳了下来,忙道:“人现在在哪儿?”
阿喜道:“就在宣室殿!”
来不及犹豫,我拉着阿喜就往宣室殿去了,我太了解刘彻了,他对外一向严厉冷酷,一旦认定了别人有罪,势必是要扒掉他的的一层皮的。
一路疾步到宣室殿,只见大殿前的露台上已经被宫人内侍围了起来,远远望着,还能看见圈内还有廷杖高高举起,又快速落下。
我心思一沉,立刻跑了过去,拨开人群挤了进去,果然看见东儿已经被打的瘫软在地,奄奄一息,旁边一同被打的,还有豆如意。
“住手!”我呵斥执行的侍者,上前将他们推开,护着东儿,厉声道:“你们是想打死她么?”
其中一个执杖内侍作揖道:“陛下有诏,罚东儿姑娘廷杖五十,豆护卫廷杖一百,奴婢也是奉诏行事,请夫人恕罪!”
我看了一眼豆如意,他虽是习武之人,但显然也有些招架不住了,忙道:“你还好么?”
“我还好,能扛得住!”豆如意的双手被困住,不得动弹,挣扎着道:“救东儿!”
我恨恨的看了两个执杖的内侍一眼,又将东儿交给阿喜,预备起身去找刘彻,刘彻此时已经出了宣室殿。
“陛下!”我跑了过去,在刘彻面前跪了下来:“东儿和豆如意到底到底犯了什么错?陛下要如此罚他们?”
“疏忽职守,护主不周,自然该罚!”刘彻凌厉道:“继续打!”
“不能再打了!”我出声呵止,又转身抓着他的衣角恳求道:“别再打了,你这样会打死东儿的!”
“打!”刘彻一声呵斥,震的露台上的所有人都跪了下来。
“陛下”,我叩头恳求:“陛下,东儿侍奉我多年,从无纰漏,求陛下看在这么多年她忠心耿耿的份儿上,饶了她吧,还有豆如意,这次纯属意外,他已经尽力了!”
对于我的哀声恳求,刘彻完全无动于衷,执行的内侍也不敢迟疑,廷杖一下一下打在豆如意和东儿身上,沉闷的声音震的我头皮发麻。
他的冷酷无情,令我心寒,若说他不顾我的恳求,执意要杀季风,是因为误会,那么此刻他执意杖责东儿和豆如意的做法则是毫无道理可言,我看着他冷如冰锋的面容,知道求他无望,也不再哀求,擦了眼泪,再叩首后起身,转身朝东儿走去。
刘彻拦着我道:“你想干什么?”
“陛下执意要罚,那我便陪他们一起。”
我挣扎着,想要摆脱他的的禁锢,而他却直接将我拽进了宣室偏殿。
将狗血进行到底(●°u°●)?」
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大概就是酱紫的吧,哈哈(?ω?)hiahiahia
狗监杨得意出来打个酱油,这位举荐了大名鼎鼎的司马相如。喜欢望思辞卫子夫记请大家收藏:(zeyuxuan.cc)望思辞卫子夫记泽雨轩更新速度最快。到泽雨轩(www.zeyuxuan.cc)
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