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涩泽龙彦毫不抵抗的态度打动了海,当他再一次醒来时,海没有把他吸干,让他继续睡过去,反而朝他伸出手,命令道:“抱我。”
“荣幸之至。”涩泽龙彦弯下身抱起小小只的海。他的眼睛因为过度地兴奋变红,乍一看就像是娟娟流淌的鲜血。
“你的眼睛……”海坐在他怀里,伸出手指去摸涩泽龙彦的眼周。
涩泽龙彦下意识地想要闭上眼睛,但他并没有闭上,反而硬是睁大了眼睛,想要让海把他的瞳孔看得更加清楚些。
“就像是漂亮的玻璃珠。”海说道。他没有接触过宝石,在他短暂的、仍然保留着的记忆中,反倒出现过各种漂亮的玻璃珠。闪闪发光的,很好看。
“是吗?”涩泽龙彦在海专注的视线中,忍不住屏住呼吸。没一会儿,他就感觉到了缺氧的错觉,甚至头脑发昏,手脚发麻。好在在他死在这种可笑的原因中之前,海终于移开了视线。他这才感觉到身体逐渐恢复正常,摆脱奇怪的死亡危机。
“我要去找我的储备粮了。你抱着我去。”海面无表情地说道。他似乎和刚开始遇到涩泽龙彦的时候很不一样,失去了那股强烈的狩猎性、攻击性,也不再露出伪装般的笑脸了,显得有些像是个脆弱空洞的娃娃。
“储备粮?”涩泽龙彦微微愣了一下,眯了眯眼睛,问道:“在哪里?”
总觉得……有点嫉妒。
海的储备粮什么的。这种被对方持续占有的身份,光是想想就感到嫉妒之情在自己的血液中不断地流淌,让他想要释放自己的异能力,将所有人杀死,让所有的异能结晶成为他的粮食。
被杀死的、一次性的异能结晶,也不会成为占据对方视线的储备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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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的储备粮不止一个。在遇到涩泽龙彦前,他捕捉了数个异能者,不过,几乎都被涩泽龙彦的异能力害死了。也是因此,海才离开储备粮所在的区域,去捕猎涩泽龙彦的猎物。现如今,海只剩下一个储备粮了。
某种意义上,这是他对涩泽龙彦的反击。
对海来说,储备粮远比一次性的异能结晶价值高。如果说他单次从储备粮身上吸收的异能力是1的话,异能结晶就是10,尽管后者的能量更多,但是因为是一次性的缘故,怎么想都是不划算的。把储备粮转为异能结晶,毫无疑问是一种浪费。
不过那一部分被害死的储备粮的问题,考虑到涩泽龙彦献出的数不清的异能结晶,就算是已经完成了交换,不再考虑了。
海带着涩泽龙彦来到了自己存放储备粮的地方,带着他看到了森鸥外。
“哦呀。”看到森鸥外的时候,涩泽龙彦不免有些惊讶。虽然他已经确信了海的异能的特殊,但他倒是没想到,连港口黑手党的首领都成了对方的储备粮。
“你认识他吗?”海注意到了两人彼此望向对方,都好似认出了对方身份的视线。
“第一次见,港口黑手党的首领森鸥外,只是听说过而已。”涩泽龙彦说道:“我对无聊的人不感兴趣。”世间的权力纷争从来不被涩泽龙彦看在眼里,所谓的身处高位的人,在涩泽龙彦眼中也不过是一个普通无聊的家伙。
“涩泽龙彦,你本应该是被异能特务科派来和平这场纷争的……”森鸥外的话还没说完,海已经扑到了他的身上。感受到还没恢复多少的异能再一次失去,森鸥外一阵无力。
海对这些大人间的话题不感兴趣,也懒得体谅他们给他们腾出时间去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