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走进咖啡馆的大门,小泗看到我第一眼,她居然把脑袋转过去照顾客人了。
小泗没把我认出来,我短发和长发的样子真的差别这么大吗?
我走到她面前敲敲吧台:“喂,老板,给我你们这里最好喝的咖啡。”
她瞪大眼睛,再睁大一点隐形眼镜就要从眼眶里掉下来了。
“筱棠,你头发呢?”
“我这不是头发?”
“你把头发剪了啊!”
“嗯,剪了。”
小泗围着我转了一圈:“啧啧,我觉得比长发的时候好看多了,这才是你嘛!”
不知道她和蒋子卿是不是事先通过气了,他们俩说的差不多。
我在她身后的橱柜玻璃上照了一下自己:“你也觉得我以前的长发不适合我?”
“你的气质不适合长发自己不知道?顾言之喜欢长发的,你就按照他的喜好活着,筱棠,幸亏你及时清醒过来了,要不然你会在你自己对顾言之的一厢情愿里逐渐失去自己的。”
小泗说的好严重,严重到我如果再执迷不悟,整个人生都会被毁掉的。
我顶着新发型去公司,员工们看到我都惊了,楼下前台的接待小姐都没认出我来,保安都来拦我,我开口跟他们说话,他们才认出我。
“傅总?”他们的震惊程度仿佛我换了个头。
我只是换了个发型而已。
“很难看吗?”我问。
“不,很好看,非常好看。”不管他们的话里有多少追捧我的意思,但我也知道,绝对不难看。
天底下人都会骗我,但蒋子卿不会。
今天时运不济,在走廊里正好碰到并肩向我走过来的顾言之和温采音伉俪。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我真的想没风度的当做没有看到他们。
但是温采音已经诧异地跟我打招呼了:“筱棠?”
“是,你没认错。”我从她惊愕的要变调的语气里感知到,温采音非常非常诧异,诧异到原地爆炸。
她仔细地打量我,然后忽然用一种惋惜的,悲天悯人的口吻说:“筱棠,其实你和言之不需要搞成这样的,我们三个人中,我可以退出的。”
我笑了,仰头去看她身边的顾言之:“好典型的茶言茶语啊,顾言之,你确定你喜欢这样表里不一的女人吗?”
温采音用一种可怜我的眼神看着我,语气还是那样招人打:“早知道你受到这样大的刺激,我宁可再一次离开也不会让言之跟你离婚。”
说的好像我和顾言之离婚是她一手掌控的一样。
要不是公司人多,我真想大耳刮子抽上去。
但温采音还不够资格让我在公司里张牙舞爪那么狰狞。
我从他们身边走过去,后脑勺凉飕飕的。
不知道是留了十年的长发剪掉不习惯呢,还是有个人正用他毫无温度的眼神追随着我。
顾言之应该也觉得我是受了刺激才把留了十年的长发给剪了吧!
他们肯定以为我理发的时候有多不舍,甚至流下了不舍的眼泪。
但其实并没有,我比自己想象的更坚强。
回到了办公室,我让小黄把我房间里的一些绿植都给丢出去换一拨,那些都是我和顾言之一起买的。
现在一切旧颜换新颜,舍弃掉不好的,才能迎来崭新的。
小黄虽然不解,但还是去照办了。
保安陆陆续续地搬了一些绿植进来,我特意查了一下,那些花草是不能放在室内的,我现在可是孕妈,万事小心。
小黄靠在我身边小声跟我说:“傅总,您为什么要剪掉留了那么久的头发啊?”
“是剪头发,又不是剪掉命,干嘛这么惊奇?”
“忽然觉得您的气场都不一样了。”
“我和顾言之离婚了。”小黄是我的心腹,虽然我没打算立刻公开,但也没打算刻意隐瞒。
小黄睁大眼睛,我递了一个杯子给她,她莫名地接过来:“干嘛?”
“给你接住你的眼珠子啊,马上就要掉下来了。”
“什么?您和顾总离婚了?你们刚结婚才两个月。”
“那又怎样?”我打开电脑开始批阅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