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脑袋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方?”我打量了半天也没看出这个铁疙瘩和人有什么关系。
“机器人不用看它的外形啦,要看它的核心,它虽然长得不像我,但是它能接受我的指令,贺云开说以后还会把我的声音植入到这个小机器人里面。”
“它有什么用?两百块钱一个的智能盒子什么都能干,还能帮你开关灯和冲马桶。”
“切,这个不同,它不止能接受我的指令,还能读取我的心情,然后配合我的心情放一些歌来缓解我不好的情绪。”
这个听上去还挺有意思的:“那这就不叫机器人,这是你的心情调节器。”
“还有,贺云开说,如果我心情极度不好的时候,它还会有个终极技能。”
“原地爆炸变成烟花?”
“切。”她翻我白眼,把机器人抱在怀里:“我不知道,贺云开也没有说。”
看样子,小泗这是很喜欢她的礼物了。
贺云开也不算投其所好,他就是研究这玩意的。
我好困了,我翻了个身:“贺云开跟你告白了吗?”
“没有。”
“那你准备跟他谈恋爱吗?”
“他又没有明说。”
我打了个哈欠:“那就等着吧,晚安。”
第二天仍然是周末,我陪若若在花园里堆沙堡,堆着堆着我就想起蒋子卿了。
记得我很难过的那天,他陪我去海边堆沙堡,后来我回家了,他又折回去帮我把沙堡堆完。
蒋子卿是个很温暖的人,和他在一起无时无刻都能感受到关怀。
虽然顾言之最近对我体贴入微到令人发指的地步,但是无论顾言之对我做什么我都有一种虚幻的感觉,仿佛一切都是海市蜃楼。
那是我在极度饥渴的时候看到的幻影,等到我充满希望得向那些高楼大厦和世外桃源奔过去的时候,发现一切都是泡影。
从有希望到彻底绝望,这个过程我不知道能不能承受的了。
我便打了个电话给蒋子卿,我发现他有很久没有给我打电话了。
上次我们分手之后,我应该是伤人家蛮深的。
虽然我不是真的想分手,我总不能告诉他我们先分手,等我生完孩子再复合?
电话响了好久才有人接,我说:“蒋子卿,你在干嘛?”
从里面传出的却不是蒋子卿的声音:“他在做手术,是傅小姐吗?等他出来让他打给你。”
“李医生?”
“是我。”李游的声音很有辨识度,很有磁性的,我觉得她可以去当播音员,她的声音挺好听的。
“哦,那没事,我找他也没什么事,如果忙的话不用回了。”
“我会转告他的。”
“好。”
挂掉了电话,我发了一会呆,若若跟我说:“傅筱棠,你的沙堡都要倒了。”
我赶紧用小铲子把散掉的沙子堆堆好,若若堆得很起劲。
不论是怎样心思成熟的孩子,毕竟还是个孩子。
于姐跑过来跟我说:“小姐,顾先生又送汤来了,怎么办?”
“不收。”
“可是...”于姐有点为难,我何必给他们难做?
“让大明过去,跟顾言之说把汤桶挂在大明的脖子上。”
“这样不好吧?”
“他不是说他的汤我不喝就给大明喝吗?那让大明去拿有什么问题?”
于姐为难地走了,我继续堆沙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