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能在我的房间抽烟？你快出去。”
顾芷并不喜欢烟味，平常厉南风在客厅抽她忍了，但她的卧室可不行。
她走到阳台边，想着开窗户散散味道。
可她刚打开，厉南风的大手就把窗户关上了。
他在她脸颊边吐烟雾，“晚上冷，容易着凉。”
“太难闻了。”顾芷又咳嗽了两声。
厉南风没想到她这么大反应，以往顾芷对他抽烟都没表达过看法，他以为她是可以接受的。
他把烟掐灭丢在垃圾桶里，从后面环住顾芷纤细的腰身，蹭着她的耳朵问，“吃醋了？”
顾芷全身像是有一阵电流飘过，酥酥麻麻的，她的声音瞬间软了下来，“谁吃醋啊，我没有。”
“承认也没关系。”
“不存在的事情为什么要承认？”顾芷强行嘴硬。
厉南风没再问下去，他转过顾芷的身体，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顾芷几乎在片刻间缴械投降。
她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心里对厉南风那么多的不满，可是他一靠近自己，她就什么都抛到了脑后。
就像今晚，即便清楚厉南风和苏倾冉不会有暧昧，她还是要在夜里吹冷风，仿佛离厉南风近点就能安心。
什么时候起，她陷得这么深了呢？
她好担心，自己就这么栽进去，再也拔不出来了。
这个吻持续了很久，从阳台边到床上。
顾芷感受着厉南风给予她的甜蜜，她偷偷睁开眼睛，看到了厉南风放大的俊脸。
她嫉妒上天对厉南风的偏心，把什么都不吝啬地给了他，创造出一个接近于完美的人。
所以她才总是自卑。
“怎么又不专心？”
厉南风离开她的唇，惩罚似的捏了捏她的脸“做这种都会思绪飘散？我是不是对你太温柔了？”
顾芷的脸颊红得不像话，她仿佛化成了一滩水，软软地贴着厉南风的胸膛，讲话也糯糯的，“我又没让你温柔。”
厉南风盯着她那双仿佛会说话的眼睛，被勾得丢了理智。
两人的肌肤都如火烧般越来越烫，但是一靠近最后一步，顾芷浑身就忍不住地颤栗发抖。
这不是兴奋的正常反应，而是害怕和恐慌。
上次他们同床而眠时，顾芷也有这样的表现。
厉南风放慢了速度，他吻着顾芷的脸安慰她，想让她放下心底的戒备。
可回应他的是顾芷低低的啜泣声。
她在流泪。
厉南风的欲望就此打住，他到底有愧疚，不会勉强顾芷，而是希望她能从过去的阴影中走出来。
“对不起。”顾芷哽咽着说，“我今晚想一个人睡。”
那些零碎又模糊的记忆一下子涌上顾芷的脑袋，像是要把她逼疯一般，她扛不住那种会把她吞噬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