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铭说到这里就停住了，想着慕祁风的名字，有点不知该如何开口。
印象中顾芷和慕祁风没太多交集，两人好端端怎么凑到一起去的？而且顾芷这边闹腾着要和厉南风离婚，眨眼就和别的男人出国，这叫厉南风作何感想？
“怎么不说了？同行的是谁？”厉南风板着脸，音调瞬间拔高。
“是慕祁风。”
居然是他，厉南风对这个名字并不陌生，一方面是厉家和慕家来往密切，另一方面是慕祁风曾给顾芷做过心理咨询。
思来想去，还是给慕祁风的母亲打了个电话过去。
“慕阿姨，您现在有空吗？”厉南风礼貌地开口。
“有，让我猜猜，你是不是想问我你媳妇儿的事啊？”
厉南风没有否认，“您猜对了。”
“这可就为难我了，因为我并不了解情况，也给不了你想要的答案，祁风这次是出国去分公司学习提升经验的，和你媳妇儿就是顺路而已，你千万别误会。”
“当然，我没有误会。”
“那就好，等他们飞机落地后，我和祁风通个电话，有消息就和你说。”慕母主动配合，言辞相当周到。
厉南风即便有再多情绪，也不能在和她发泄，只能静静听着慕母的话。
“我是长辈，算过来人了，南风，我得劝你一句，对女人要哄着宠着，你不能来硬的，而且男女的大脑结构不同，在意的事也不同，你要多为她考虑，不能只顾自己。”
慕母语重心长地说完这番话，通话就结束了。
厉南风毫无收获，不得不说，对上慕母这样双商都极高的商场女强人，很难从她嘴里套出有用的话。
“厉总，其实夫人和慕少爷同行也是好事，慕少爷要去分公司任职，那边的人肯定不欢迎他，难免会在背地里动手脚，慕家人绝对安排好了人保护他，夫人离他近就没有危险。”
程铭多言安慰了一句。
“你先出去吧。”
厉南风点了支烟，他觉得自己大概需要冷静冷静，关于他和顾芷的关系，该如何处理。
这个问题，太难找到答案了。
…
顾芷在飞机上犯了几次困，但都没睡着，旁边的慕祁风一直在翻看文件，顾芷偶尔撇了几眼，发现密密麻麻的，好多都是商业术语。
“你是不是以后都不从事心理咨询的工作了啊？”顾芷好奇地发问。
慕祁风喝了口咖啡，漫不经心地说，“差不多，要回归家里的企业了，人终究是要为现实妥协的。”
“可你做心理医生也很有前途啊，你还这么年轻，以后肯定会有更大的成就。”不知为何，顾芷感觉，像是慕祁风这样的人不该被现实所牵绊。
“那总不能不管家里的事，我爸妈辛苦一辈子奋斗下的产业，他们现在年纪大了，该我接手了。”
慕祁风说完，就把文件收了起来，他起身从包里拿出有线耳机，选了首轻松欢快的音乐，递给顾芷一个，“一起听吗？”
顾芷挑了挑眉，视线落在不远处的空姐身上，“等下她们会过来要你关机的。”
“那就等她们过来再摘。”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