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靖深目光沉沉,“过段时间,我让孟宇陪你去医院重新做一次检查,你的身体状况更重要。”
叶乐心有些不甘,之前她一直声称自己得了重度抑郁症,这五年都没跟陆靖深有过进一步发展,眼下叶梓就在陆家,再拖下去只怕夜长梦多。
她眼睛滴溜溜一转,又计上心头。
“到时候,我顺便看望一下豆豆吧,说起来这孩子也挺可怜,这么多年都没有母亲疼爱。”
陆靖深顿了顿,“也好,我让医院那边安排。”
叶乐心垂下头,眼里闪过阴冷算计。
几日后。
轰隆隆——
暴雨如注,敲打得窗外兵荒马乱。
门“吱呀”一声开了。
电光闪动,照得床上熟睡的女人面容憔悴。
一个黑影在床畔站定,慢慢伸手,朝着女人的脸靠拢。
又一声惊雷在窗前爆炸,叶梓睁开眼睛,瞥见眼前的暗影,条件反射地想要从枕头底下抽出匕首,却抽了个空。
她这才记起,自己自进监狱起,就用来防身的匕首已经没了。
“谁?”仓皇之下,她抓起枕头朝对方打去。
“是我。”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
灯亮了,陆靖深出现在她面前,蓝色衬衣,黑色长裤,眉目冷峻。
叶梓紧绷的精神放松了些许,她抬手撩了一下凌乱的碎发,踩着地板站起来。
“陆先生怎么有空大驾光临?”
陆靖深冷冷道:“你大概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
今天?
叶梓愣了一下,看向挂在墙上的日历,瞬间想起来。
她与陆靖深一月一约的排卵日。
她沉默了一下,低声道:“我去洗澡。”
经过陆靖深身边时,他忽然攥住了她手腕。
“你……是不是病了?”迟疑半晌,陆靖深墨色的眸子紧紧盯着她。
捡到的那枚药片,他找人去化验了,是一种强效止疼片。
叶梓心里“咯噔”一跳,睫毛轻颤,“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陆靖深拿出一瓶药,“为什么要吃止疼片?”
短暂的慌乱之后,叶梓迅速找到了理由。
“之前在监狱里落下了头疼的毛病,所以会吃这些药,更何况,林医生给你的体检报告,你应该也看了,我很健康,不是吗?”
陆靖深的手慢慢松开了,也许是他多想了,林医生为陆家服务多年,如果叶梓真的有病,林医生不可能不告诉他。
逃过一劫,叶梓匆匆奔去浴室,她对着镜子深吸几口气,还好没穿帮。
哗哗声响起,分不清是室外的雨,还是浴室里的水声。
陆靖深坐在床上,环顾四周,直到看见桌上那盆饭。
他起身靠近,一股馊味袭来,熏得他几欲作呕。
“对不起,我忘了收拾。”身后传来叶梓清冷的声音。
陆靖深转过头,叶梓围着一条浴巾走出来,也许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她又瘦了,蝴蝶骨快从皮肤里凸出来。
“这是什么?”陆靖深难掩对那盆饭的嫌弃。
叶梓把饭端到外面放下,扭头冲陆靖深笑了,“这不是陆先生给我安排的饭菜吗?”
陆靖深惊愕,眸中暗流涌动,指节用力握得咔咔响——这群阳奉阴违,自作主张的混账!
他什么时候说过要在饮食上苛待叶梓了!
叶梓并没有察觉陆靖深的怒气,她走到床上,把床单抚平,又打开稍暗一些的床头灯,转身平静地看着陆靖深。
“你来得突然,我也没什么能准备的,今晚也只能将就一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