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无表情的侧脸看着比平时还要冷上几分，但不知道为什么，林菲居然从那上面看出了几分迷茫。
仔细一想，蒋亦寒的处境确实还挺难的。
如果是一般人救了蒋亦寒，只要给的钱够多就行。
可换成是慕容宁，这就不是钱能够轻易解决的事情了。
这其中还掺杂了一份情。
任何跟情扯上关系的事情，都很难说的清。
然而，林菲也给不出什么建议。
一路上，车内安静得异常。
“停一下车！”林菲看着窗外，突然说道。
蒋亦寒踩下刹车，刚把车挺稳，还没来得及问，林菲打开车门，跑进路边的一家便利店了。
等她回来时，手里多了个塑料袋，里面装了一个鸡蛋。
“你等一下再开车。”林菲说了一声，然后把水煮蛋剥开，这才抬头看他：“你凑近一点。”
蒋亦寒没动：“你想干什么？”
林菲懒得解释，索性倾向他，把手里的水煮蛋覆在蒋亦寒的脸上。
他的脸刚刚被慕容夫人扇了一巴掌，后者的力道不轻，这会儿蒋亦寒的脸已经有些肿了。
林菲不确定下手的力道是否合适，便问道：“疼吗？要不要我轻一点？”
林菲的行为有些出乎蒋亦寒的意料，以致于他竟有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他垂下眼眸，看着林菲认真的表情，一丝想法突然跃上心头。
林菲，是不是有一点点喜欢他了呢？
“我还是第一次见你被别人扇巴掌。”
林菲的声音让蒋亦寒回过神。
触到她眼底的几丝笑意，蒋亦寒冷哼了一声，回道：“你看着还挺开心的？”
“我开心什么？”林菲无语道。
她像是这种人吗！
“不开心的话……”蒋亦寒低低地说了一句，然后一把握住了林菲的手，看着她的眼睛，“那你心疼吗？”
林菲一顿。
蒋亦寒却不打算放过她，“林菲，你是在心疼我吗？”
他一双墨色的眸子紧紧地盯着林菲，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样子。
凑得太近了！
林菲觉得此刻的空气变得有些稀薄，不知是不是这个原因，她的脸开始发烫，心跳也逐渐加快。
心疼他吗？
就在这时候，一道手机铃声及时把林菲从这种处境中拯救了出来。
是蒋老爷子打过来的。
蒋亦寒啧了一声，不得已松开林菲的手，转而接通了电话。
林菲这时也趁机松了一大口气。
好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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