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楚沅指了指袁靖康,示意他看看自己的脚下,血水都是从他脚下流出来的。
“不就是一点点血么,我又不是....”
袁靖康无所请开口,可等他低头看见那么多血的时候,脑袋一晕,整个人直接向后倒去安楚沅看若他摔倒,吓得捂住了嘴。
这这这和她可没有关系啊!
“袁靖康?”
“喂,你没事吧?”
“你可别吓我,大不了我去给你拿浴巾吗,你别装死啊。”
看着躺在地上的袁靖康一动不动,安楚沅真的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没有办法,只好壮着胆子往洗手间的方向靠近。
“你再不出声我可就进来了啊!”
安楚沅最后一次试探,直到里面真的没有回应,她才不得不推开了那扇门。
“啊!”
臭男人,竟然什么也没穿!
安楚沅急急忙忙的捂住自己的眼睛,用脚踢了踢他的身体。
见他这样都没有反应,倒是也顾不上那么多了,长针眼就长针眼吧,反正她孩子都生过了,看几眼男人应该也不会有大问题了!
双手眯开一条缝,偷偷地瞧了一眼地上的人,发现他整个人倒在了碎玻璃渣子上,脊背一阵阴凉。
“你,你该不会这样嗝屁了吧?”
“喂,你不能死啊,我的小安逸还等你救命呢!”
这男人怎么就晕血呢,还这么不巧的倒在了碎玻璃造子上,这也太衰了!
安楚沅看了眼地上的人,想着自己也扶不起来,干脆就对着外头大喊,“有人吗,袁靖康受伤了,快来人啊!”
可不论她怎么喊,外头就是没人回应。
“奶奶设计了这么大的一场戏,肯定不会留人在外面破坏她的好事!”
看来只能认命,得靠她自己把人救出去了。
安楚沅头疼的按着自己的太阳穴,无奈解开自己身上的床单,披在了袁靖康的身上,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扛在了自己的背上。
“你是猪吗,怎么这种重!”
“要不是看在你能救安逸的份上,今天我才懒得管你!”
安楚沅一边咒骂,一边咬着牙把人背回了床上放下。
背完,整个人几乎是虚脱了一般瘫软在床边。
“我一定是上辈子欠了你的,要被你这么折磨!”
安楚沅休息了一会儿,便开始检查他的伤口。
还好这男人只是被玻璃渣划破了表皮,不是被玻璃渣给刺入肉中,也算是万幸了!
身上的伤口虽然看着恐怖,但其实还算好,就是流血流的多了。
可惜了,这么多血,要是捐给小安逸该多好啊.....
安楚沅绕着他的人走到了床尾,看着他的脚底板,嫌弃的扭过头去,伤势最严重的竟然是脚底,都血肉模糊了。
“脾气暴躁,态度恶劣,浑身上下哪哪儿都是缺点,哪来的自信觉得我暗恋你啊!”
安楚沅趁着他晕迷,暗暗地吐槽了几句。
这么大的屋子,总该有个医药箱什么的吧。
安楚沅在房间内翻箱倒柜了好一阵子,才在某一个柜子的角落找到了医药箱,看见里面有纱布和消毒用的酒精棉,暗暗地松了一口气。
“算你命大,我学过包扎!”
生完宝宝后,她怕孩子会有受伤的时候,便去报了个急救速成班,没想到是在此刻用上了。
一边给他的伤口消毒,一边给他吹吹气。
嘶-
袁靖康吃疼,渐渐地恢复了一些意识,感觉到有人在给他处理伤口,也没有再开口说话。
五年前的一天,他在会所中醒来,被床单上那抹通红刺激到了神经,从那以后只要一看见血多的场面,他便会不自觉的晕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