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佩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她恶狠狠的瞪着我:“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说完,骆佩愤然的甩手出了我的房间。
我盯着床头柜上的那碗姜汤出神了好大一会儿,然后倒进洗手间的马桶里。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这是在傅家,什么事儿提防着点总归没错。
肚子疼的厉害,我本来想着窝进被窝躺一会,但这是傅家不是楚家,我不能再跟从前一样随着自己的性子来。
如果一会儿傅辛尘有什么吩咐的,我还是得打起精神来去做。
换好衣服正想着继续没做完的事情,窗外忽然穿来了嚣杂的声音。
一辆抽水车已经驶入院落,几个身穿水蓝色工作服的人围在池塘边,余叔也在,看样子是在指挥。
傅辛尘想什么,没人猜得到,而且说什么就是什么,也从来不给人开口的机会。
这样的人够利索,但也够吓人。
虚掩上窗帘,我心里忐忑不宁,而且这种状态持续了一整天!
晚上躺倒在床上的那一刻,腰连着肚子疼到像是断了一样。
翻来覆去睡不着,全都是白天发生的事情。
我看了一眼时间,凌晨一点钟了!
眼睛酸的厉害,睁不开又睡不着,这滋味太难受了。
再次翻了个身,背着窗子面向壁橱,想着调整下姿势尽快入睡,可一抬头就迎上了挂在衣橱把手上的一件衣服。
那是傅深沅的外套。
我已经洗过了,烘干了。
瞧着这件衣服,我好不容易酝酿了半晚上的睡意废了。
我索性抱着枕头坐了起来,无论是睁眼还是闭眼,眼前都是傅深沅的脸以及他今天在烈烈寒风里离开的背影。
不知道是不是我脑袋发昏,竟然从这影影绰绰中嗅到了孤寂的味道。
傅深沅孤寂?
我被自己突如其来愚蠢念头给气笑了。
他是傅家小爷,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他会孤寂?
我脑袋里像是爆发了一场山洪,翻腾不已。
我不知道自己是几点睡着的,早上别闹钟警醒之后我发现自己好保持着坐着的姿势,一抬头,背疼腰酸。
我收拾完毕出了房间准备帮余叔做些事情,到了客厅就听到余叔跟傅辛尘在交谈。
傅深沅感冒,高烧,今天不能来跟傅辛尘组局了。
我听到这个消息,心脏沉了一下。
但转念想想,一来手链是傅深沅扔的,二来我压根也没求他下来捞我。
他纯粹是自己犯病,咎由自取。
活该!
傅辛尘跟余叔听到我的脚步声,停止了交谈。
他回头看着我。,说道:“沈沅病了。”
我不知道傅辛尘为什么刻意跟我强调这个,但还是点了点头:“我……刚刚听到了。”
傅辛尘:“这件事,你得好好谢谢沈沅。”
我微笑着点头,心里想的是,他病着才好呢,老天爷都瞧不下去给他来个教训!
傅辛尘又说:“余叔准备了果篮,你去替我看看他。”
“我?我……”
我心说我可不成。
不等我开拒绝,傅辛尘又说道:“顺便跟他说,马上圣诞节了。这是他回来的第一个圣诞节,顾雪也回来。让他好好养着,到时候我们兄妹两三个一块过平安夜。”
傅辛尘这是让我去请人,我也没合理的理由决绝,就点应着。
我回房间取了傅深沅的外套准备一并带了去,还没出房间就听到骆佩的声音。
她说:“我真是羡慕楚西西妹妹这个年纪。对什么都能保持热情。我也不过刚刚三十出头,怎么就不好热闹了呢。”
骆佩把茶水递到了傅辛尘手里头:“不像楚西西妹妹听到沈沅少爷要来一切过平安夜,高兴到都合不拢嘴了呢~”
这字里行间的意思是个人就能听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