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这里照顾傅辛尘的第一天,余叔就把傅辛尘的禁忌统统跟我交代了一遍。
这其中除了傅辛尘忌讳的事情,当然好包括生活上的细节。
过敏源,过敏药物这些都是在必须注意的事项里,而且这些东西关乎到傅辛尘的健康,说都不敢大意马虎。
我有反复看过那管烫伤药膏的药物成分,确认核对没有冲突伤害,才敢拿给他用的。
怎么会……
我正疑惑呢,余叔察觉到骆佩不对劲,开了口:“骆佩,最近先生的起居你都是忙着照应,除了正常的药物外,你是不是有给先生推荐过什么药物?还是先生有私自让你买过什么药物?”
傅辛尘药物过敏差点导致休克,这可是护理工作的重大失误。
要是被袁映月知道了,搞不好是要吃牢饭的。
骆佩慌张嘴唇发抖,额头上的汗珠子沿着脸颊就滚了下来。
余叔担心傅辛尘,少有的动怒发起火来:“说话!有还是没有?”
骆佩吓到全身一抖,哆嗦着唇店点了点头:“有……有……”
“还真有?!”
余叔彻底怒了:“你是吃了熊心还是豹子胆了?你竟然感私自给傅先生用药,你……你……”
余叔气到扬起了手掌。
不过终究他脾气好,要不然这一巴掌怕是结结实实落在了骆佩的脸上。
“余叔,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傅深沅开了口,“问问她都给大哥用了什么!”
余叔瞪着骆佩:“你还不乖乖的交代等什么?等夫人来了,亲自撬你的嘴吗?”
“不,余叔,你别动怒。我说,我说……”
骆佩是真的怕了,吓到战战兢兢告饶:“前些日子先生不是手腕上烫伤老不愈合吗?我就给他用了点药膏……”
“那药膏是她给我的!”
骆佩转身指向了我:“她说这药膏非常好,效果不错。我自己也亲自试过了,才敢给先生用的。”
“而且我仔细看过了,明细上没有先生的禁用成分我才敢拿来用的。不可能是药膏的事儿!”
“骆佩,你不是说,那药膏是你特地跑了200公里排队专门去我买的吗?”
蓦的,傅辛尘的声音响了起来。
众人回头,就见傅辛尘驱动轮椅从卧室里走了出来,头顶上方的支架上悬着两大包点滴药液。
他脸色很不好看,但比刚才糟糕到吓人的状况好了很多。
傅辛尘话音未落,众人齐刷刷的看向骆佩。
骆佩脸色已经惨白的跟纸一样。
“我……我……先生……我承认当时我骗了你……”
到了这个要命节骨眼,骆佩总算是把实话给咬了出来。
傅辛尘面无表情:“你为什么这么做?”
“我……我……”骆佩声音抖的不成样子:“我知道您很讨厌夫人望您房间里塞人。我想着过来肯定也是碍您的眼,招人烦。我就想着……”
“我就想着做点什么,也好让人改了对我的成见。所以……”
骆佩滚了滚喉咙,已经快要吓到说不出话话来。
余叔气到跺脚:“你也是宅子里的老人了,你竟然在先生面前耍这样的小心眼?你真是……你让我怎么说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