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然傅深沅现在不可能有机会坐在这里跟我说这些,怕早就已经身败名裂,逐出傅家了。
“所以,梁冲是你安排的没错吧?”我问。
傅深沅看着我,忽然露出了一个狭促的笑容:“终于问到了点子上。”
我心说,什么意思?
这才到点子上吗?那感情之前那一些你是在跟我扯皮?
但很快我就意识到,我错了。
我跟傅深沅的思维方式完全不同,他口中的重点跟我心里都的重点也完全不是一回事。
傅深沅见我蹙眉,又说:“你之前不是好奇,我们那张差点直接把傅辛尘送走的照片是谁拍的吗?”
我盯着他:“不是顾雪吗?”
傅深沅用一种也很奇怪的眼神看着我,然后笑了:“你这亲力亲为的劲儿,还真是挺感人的。”
我忽然明白了傅深沅想说的是什么。
“你的意思是……那照片是梁冲拍的?!”我问。
“还好,能反应说来,至少说明还不是笨到无可救药。”傅深沅继续说道:“你知道那家民宿的主人是谁吗?”
我摇头,但凭直觉说道:“难道是梁冲?”
傅深沅飘过来一个赞许的眼神,那意思好像在说,孺子可教:“确切的说,是他老爹留给他的一处唯一还没被败光的家产!”
原来是这样!
那一瞬间,我忽然好像什么都明白了,
原本一团压在心底怎么都扯不开的谜团忽然见变得有条理起来,变得规整,让人舒适,但就是还差一个线头。
如果我能找到那个线头,好像整件事都就会轻而易举的被整明白。
那我必须还得把视线转移到最初我跟傅深沅见面的一天。
章小菱约我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我刚从陵园回来没多久。
那天非常阴冷,铅云压的人透不过气来。
而那样的天气下,陵园是一个压低到让人喘不过气的地方。
按理说,从那种地方出来后,整个人的心情会变得得长低沉,需要时间来平复心情,我不可能有心情再去蹦迪参加派对的。
我记得让我不回家主要原因是彭婉姚的那张嘴。
但这并不意味着我就会一定要去参加章小菱邀约的那个局,我完全可以去附近的常去的咖啡厅,点上一杯热拿铁,平复一下情绪再回家……
是什么让我来了兴致,那么痛快的答应了章小菱呢?
我仔细回想了一下。
对,是章小菱给我提起了一个设计比赛。
叶朗出事之前,我是一直在跳芭蕾的,听到他的死讯后,我身体在一夜之间就垮了。
连芭蕾最起码的一些垫脚的基本动作竟然都做不到了。
我觉得完全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医生说,我的身体没问题,只是我不想让它动了。
心理医生说,这是因为巨大的精神刺激导致的情感转移的一种提现方式。
他让我别担心,这种情况她遇到很多,每个人的反应千奇八怪。
他还告诉我我说了,原本一个嘎嘣脆的钢铁直男因为受到情感刺激后竟然患上了变装癖!
我问他,我该怎么办。
他告诉我,顺其自然,既然你潜意识里在抗拒跳舞,不防就暂且搁置一下,做点其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