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就全身疼,然后被他气的热血上涌之后,头晕眼花,眼前一阵发黑,差点没背过气去。
……
之后的时间,我的精神变得非常恍惚。
我甚至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躺倒医院病床上的。
是我自己下车单腿蹦过去的?
还是傅深沅抱我进去的?
又或者,我是以一种非常狼狈的状态,四脚朝天跟猪崽子一样被一群医护人员抬上病床的……
这都不重要。
比起傅深沅抱我,我更希望是后者。
毕竟丢人这种事,丢着丢着就习惯了,没所谓的。
可医院是公众场合,人多眼杂。忽然想到了一直以来顾雪我跟傅深沅的严密监视。
我真怕前脚傅深沅抱我,后脚傅辛尘的邮箱里忽然又多了一一封匿名邮件。
等我稍微清醒之后,我发现整个人已经躺在了急诊室的病床上。
我身旁站着一个一个医生,手里拿着两张X光片。
他一边指点着,一边在傅深沅说着什么。看样子应该是在跟傅深沅交代病情。
傅深沅微微蹙着眉头,表情非常严肃。
刚刚缓过神来的我看着傅深沅这样的表情,我吓了一跳。
就那那个表情,严肃到像是我的了重症似的。
不过,我很快又意识到纯粹就是自己想多了。
我就算是真的了重症,傅深沅也没必要是这个反应。
我俩说起恩怨一箩筐,可没半点沾亲带故,他犯不着为我费神。
“踝骨这个位置看倒了吗?错位还挺严重的。”
医生又点了点X光片跟傅深沅说:“我一会儿帮忙恢复原位之后。你们最好是住院观察两天。打打点滴消消炎,你看看这腿都肿成啥样了。”
傅深沅蹙眉点头:“都听您的,该住院住院,该治疗治疗……”
人前,傅深沅一贯的人模狗样,让人挑不出理儿来。
“大夫,别听他的!”我挣扎着坐了起来:“你给我复位就成,我不住院!”
我现在是有工作的人,哪有时间住院!
再说了,傅辛尘还交给了我一个重要又艰巨的差事,那刺绣的工作量我紧赶慢赶也得小一个月时间,我在医院里耽搁一天,到时就我哭的一天。
傅深沅盯了我一眼:“你腿都成红烧猪蹄子了,还逞什么能?”
我会瞪了他一眼,跟你有什么关系?
医生看看我又看看傅深沅,问道:“那我现在该听谁的?”
“我的!”
“我的!”
我跟傅深沅几乎是异口同声的说了出来。
医生瞅了我倆一眼,大约也是被我两个给整的头疼:“到底听谁的?”
我看向医生:“腿长在我身上,当然是听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