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丢人了!
傅深沅开了车门之后,就把我扔进副驾驶。
我一个咕噜滚到一旁,脑袋撞到了置物架上,疼的直抽!
我挣扎着起身,就听到傅深沅上了车,然后带上车门的声音。
我摸着摸着撞疼的脑袋抬起头来,正想看看置物架上有什么东西是能趁手的,我肯定会摸起来毫不犹豫的砸向傅深沅的脑壳!
反正对于他这么一个疯子来说,这玩意就是个摆设!
还没等我找到趁手的东西,傅深沅的手忽然就伸了过来。
我警觉的很,慌忙缩手,整个人撤着身子后退。
傅深沅的目标显然不是我,而且连看都不没看我一眼,伸手从不置物架上摸起纸巾。
随后,他单手解开了衬衫袖扣,弯起手臂去擦手腕上的血迹。
那……那个伤口是我刚刚咬上的吗?
入眼看到傅深沅小臂上的伤口,我脑袋一个激灵,全身发寒!
伤口处痕印记清晰而深彻,几乎每一处齿痕都泡在血水里!
这是咬伤,伤口的血迹不会像刀伤又或者是其他利刃割出来的划伤那么夸张。
虽然眼前没有出现血迹滴滴答答外涌的刺激画面,但我还是被自己刚刚那股子狠劲给吓到了!
我活这么大的,这么狠的咬人。只有两次。
每次都是傅深沅,而且次次见血!
如果不是他,我真不知道自己发起狠来这么暴戾。
傅深沅微微蹙着眉,草草擦了擦下血水把纸巾丢尽了垃圾桶。
我缩着身体,紧贴着身后的车门。
比起傅深沅,我更还怕他小臂上的伤口。
看到伤口,我就会想到一个面目狰狞蓬头垢面的楚西西,我还怕这种狠戾的东西不被控制的话,早晚有一天会把我反噬掉,逼着我做出更加骇人的事情来。
傅深沅慢条斯理的把衬衫衣袖挽了下来,侧头盯着我。
我下意识滚了滚喉咙,是良心不安还是什么,不得而知。
“玩笑都开不得了?”他忽然来了一句。
“什么玩笑?”我蹙眉。
傅深沅反手从外套口袋里摸出了一样东西,然后扔到了我怀里。
我摸起来看了一眼,是我的手机!
我楞了一下,立即明白了刚刚傅深沅那句话的意思。
傅深沅刚刚是在跟我开玩笑,只是他的动作太快了。快到像是变魔术一样,而当时的那种情况之下,我对他根深蒂固的印象,根本没去怀疑。
我以为傅深沅这个挨千刀的真的失心疯了把我手机直接扔了出去,没想到他是想跟我逗乐子!
我目光扫过傅深沅手臂上的伤口,忽然就有点良心不安。
但我随即一想,恶作剧的是傅深沅,而且始终以这种极端的手段压榨我的小心脏。这一次给他点教训,无可厚非!
“你属狗的吗?”
傅深沅横扣好袖口,蹙着眉斜了我一眼。
我嘀咕:“活该!”
傅深沅扯了扯唇角,说了一句:“看着温顺,还是匹烈马!不过,男人的天性就是喜欢驯服烈马,那样驾驭起来才带劲……”
傅深沅还说了什么,我完全没有去听,更没心思去反驳。
因为我的精力完全被另一样东西给吸引了过来。
即便是傅深沅说些带点颜色浑话企图揶揄我,我也已经完全不在意了。
别看傅深沅表面上是个浪子德行,好像特别不拘泥小节,但从他车子里的装饰跟储物盒里物品摆设来看,他应该是一个非常有条理而且高度自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