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命关天,司南更是一刻也不敢耽搁,拍了拍我的肩膀转身下车朝着急诊大楼狂奔而去。
我没有叫代驾。
而是把车钥匙交给了停车场收费处的一个大爷,他跟司南很熟。
随后,我给司南发了一条留言,拎着背包就下了车。
我想一个人走走。
从这里到地铁口并不远。
不想拥挤,打车也可以,何必专门花钱请代驾?
在病床上躺了三天,头昏脑涨。
吹吹风倒也清醒。
身上有刀口,虽然已经没有任何感觉,但心理作祟,还是走的很慢。
绕过住院部,一路到医院正门,忽然起了大风。
手中的伞被风吹的掀翻了个儿,我刚放下手中行李包,准备收拢雨伞,忽然迎面一辆小车飞驰而过,地上的积水飞溅开来……
我连忙拿快要散架的雨伞去遮挡,但终究是晚了一步,地上的积水和着泥沙,劈头盖脸的砸了我一脸一身!
这倒霉催的,真是喝凉水都塞牙,穿道袍也撞鬼。
我啐了两口,吐干净了钻到嘴巴里的泥沙,气不打一出来。
算了。
气大伤身。
那“肇事”的车子早已无影无踪了,我如果再着急上火,那真的是纯粹跟自己过不去呢。
我手里的雨伞满是泥浆不说,更倒霉的是伞骨还被大风给吹折了,只能收起雨伞,赶紧拦出租车。
出租车没拦到,一辆黑色奥迪车却朝着我这边靠了过来。
眼见车子又要碾过集水坑,吃一堑长一智,我连忙闪躲着后退。
车子减速,缓慢的驶过说坑,在我的面前停了下来。
随后一个瘦高的男人下了车。
“诶,大嫂?这么巧……”
迎面走来的看人看到我,立即就眉飞色舞起来。
这不是……杭轶的小跟班吗?
不等我多想,果然后座车门被打开,杭轶的脑袋就探了出来。
他一抬头看到了我,眉心微微一簇。
鉴于之前种种,其实我不太想跟他再有纠葛。
虽然上次意思的确是他救了我,我这会儿装不认识的确不地道。
但不地道就不地道吧,总比让楚闻打断我的腿强。
我看了他一眼,转身想走,但他的小跟班就阻住了我的去路:“大哥就在你面前,你怎么连招呼都不打一个啊大嫂……”
谁你大嫂?
瞎叫唤什么?
我瞪了他一眼!
杭轶给他的兄弟使了个眼色,那人立马就缩回了脑袋,闭上了嘴巴。
“这么快出院了?”
杭轶看着我。
我心说?,心说难不成我还赖在这常驻?
“嗯。”我点头。
都到这个份上了,再佯装视而不见就真没意思了。
杭轶又问:“一个人?”
我:“嗯。”
杭轶打量着我:“有伞怎么不打?”
我:“坏了。”
杭轶没说话,直勾勾盯着我。
我现在模样正狼狈呢,被他盯着,心里尤其不舒服:“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杭轶:“等等。”
我站定脚步,心说,又有什么事儿?
杭轶转头看向身后的小跟班:“去车上找把伞。”
“好嘞!”小跟班点头。
他立即一转头扎进车里一通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