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长辉这才说道:“黄东家也成婚了。”
哦!木兰微微一怔,黄生俊的样貌浮现在眼前,两人在洪都镇种种经历一闪而过。
欧长辉知道两人之间有点暧昧的情愫,只是从未挑明过。
”那挺好,怎么也不见他来信告诉我。“
”其实东家成婚也是被黄老爷逼的,黄老爷的小妾吕氏说东家已经自立门户,家里的田产应该归她儿子所有,黄老爷听信吕氏的话,真去跟东家说此事,结果爷俩大吵一架。“
木兰大惊:”怎么会这样?那后来呢?“
”后来黄老爷发狠说要是东家能三天内成婚,就让他作黄家的主,结果东家真就下聘邻镇的一位员外之女,两人第二天就成婚,东家顺利接管了黄老爷的家业,接着给了吕氏母子两千两安身钱,把他们赶了出去。”
。。。。。。
木兰听完不知怎么形容自己感觉,最后只能用俩字形容:荒唐!
欧长辉以为木兰有些不舍,想劝劝她,不料旁边的赵宣义插话道:”亏他是东家,木兰在京城帮他开了间更大的汇通号,竟然连成婚这么大的事都不知会一声,岂有此理。“
“算了,黄公子就是那么个脾气。”木兰收拾心情,不再想这些,有些人注定只能同行一阵子。
“长辉,东西带来了吗?”木兰神色变得郑重。
“带来了,王德发一直改进度山炮,现在已经很少出现炸膛,而且开花弹的成色也提高很多,打出去二三十次才有一个哑弹。”
赵宣义没听过度山炮,问道:“那是东西?”
“走,咱们去看看。”三人来到欧长辉的队伍前,后面的几辆大车上拉着黑乎乎的度山炮。
赵宣义奇道:“木兰,你出发之前让人通知他们在此等候的?”
“对,就凭我们去打党项人,未必是对手,毕竟他们常年生活在那,环境人头都很熟悉。”
曹部将深以为然,如释重负道:“杨观察使所言极是,其实末将也是这么想,李继迁此人生性狡诈,做事反复无常,遇到官军势大就投降上贡,不然就造反作乱,这么多年来要不是种将军镇着他,恐怕早起贪念。”
赵宣义有点不服气:“本王才不怕他,这次若遇到此贼,定然将他擒回开平问罪!”
曹部将只能苦笑,种师道能跟李继迁周旋是花了大力气,不但要跟他正面作战,还得拉拢瓦解党项各部,这才堪堪打成平手,让这位生瓜蛋子王爷上去,恐怕一个照面就被人抓了去。
木兰知道曹部将的心思,劝赵宣义:“临阵对敌切不可怠慢轻敌,李继迁能盘踞西疆这么久,自然有他厉害的地方。”
“长辉,这些度山炮运送起来方便吗?”
“方便,我们从汝州一路赶来,大车没坏过,应该使得住。”欧长辉又道:”这五门炮的分量轻了些,运送更方便。“
有了五门度山炮的加持,木兰心里有了底,下面对阵敌人有了底牌,只是第一个敌人并非李继迁而是李靖。
”长辉,你什么时候回去?“
欧长辉挠挠头问:“木兰,我能不能留在你这?
“为什么?”
“以前在度山谷,我跟武小富,萧广山还能聊两句,现在他们成家的成家,生娃的生娃,留在那乏味的紧,你这打仗肯定缺人手是吧?”
木兰笑起来:“好,你留下。”
“多谢监判,不,观察使。”
耶律楚天跟欧长辉在度山谷就认识,只是此前并不熟悉,这次见面算是旧识,彼此友好的笑了笑,闲聊几句。
大军继续西行,终于到了跟李靖的前锋军会师之处,绝命山。
赵宣义皱眉道:“为何此地取如此不吉利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