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言鞠躬下台，台上仍旧是掌声雷动，一直等到楚玉回到台上才结束。
林言回到后台，松一口气，从刚才曲子的情绪中走出来，刚要去换衣服。乔瑟夫忽然在身后充满歉意地说：“不好意思，我想知道你是不是里奇大师的学生？”
从她的钢琴曲中能听到一点里奇大师的风格，却不完全一样，而是多了点自带的天然优雅气息。
林言摇头。
“那么拉斐尔大师呢？”
林言又摇摇头。
乔瑟夫脸上露出困惑的神情，林言笑道：“我只接受过启蒙的钢琴培训，但是你说的这些大师的作品我都听过。”
乔瑟夫一脸的不可思议，“启蒙的钢琴培训？指的是？”
林言：“镇上少年宫的辅导班，每年暑假开班，一个班300元，整个海城都找不到这么便宜的辅导班，不过这两年涨价了。”
乔瑟夫嘴角抽搐，良久又问道：“那么你的启蒙老师是……”
他期望听到某个特殊的名字，或许是厌倦了名利生活的钢琴天才，或许是深藏不漏的民间大师。
林言淡淡道：“刘老师和周老师，她们在辅导班开了半辈子课，现在已经退休了。”
就这？乔瑟夫的眼神里传递着这两个字。
林言看着他的眼睛，颇有些无辜地点点头，就这！
如果摧毁了你原有的世界，那跟我无关。
林言耸耸肩，一副无聊的样子，正要走开。
乔瑟夫忽然道：“林小姐，我想邀请你加入我的圣彼得乐团。”
林言一挑眉，全世界顶级乐团，也是全球音乐人的神圣殿堂。
“谢谢，但是我还有其他事要做。”林言回头，眸光平静，仿佛对方说的不是邀请她加入顶级乐团，而是去某个饭店吃顿饭一样平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