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晏一听,更加愤怒!
一边抓起桌子上的竹简砸向田峻,一边高声怒吼:“是亲儿子又怎样?老子今天要大义灭亲!为民除害!”
田晏一边躲一边大叫:“父亲,你听我说,我这不是放虎归山……我只是放了四万多点鲜卑人……”
“啥?鲜卑人比老虎还恶毒!那可是四万只拿着刀剑的猛虎啊!”田晏怒气更盛,顺手便去抽旁边黄忠腰上的佩刀,黄忠赶忙抬起了双手。
田峻见黄忠抬起双手,心中暗喜——是要帮忙抱着狂怒的老爸啊!
但随即,田峻的脸色又是一变,大叫一声:“黄汉升,你好狠!”
说罢,头也不回地向后院中跑去——原来,黄忠举起双手是方便田晏取刀!
这帮看热闹不怕事大的家伙!
田晏抢了黄忠的佩刀,在后院的园子里把田峻追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狼奔豕突,龙腾虎跃,鸡飞狗跳……
在踩死了N多的花花草草之后,田晏终于追累了,一手扶墙,一手用刀指着田峻,气喘吁吁地大骂道:“今天……你……你个臭小子!你要是不给为父一个合理的解释,为父今天……今天就废了你!”
这……这……这真是亲爸会说的话吗?
田峻无语,真想问一下他那早死的老娘,在认识他父亲之前,是不是还有过别的前男朋友……呜呜呜……
欲……哭……无……泪……啊!
老娘早已不在人世……我……我该问谁去……
最后,田峻只好用尽吃奶的力气大喊一声:“我这不是“放……虎……归……山”,我这是“借……刀……杀……人”!”
“呃……”
……
院子里终于安静了。
隔了好久,田晏才半信半疑地问道:“你……你没骗我?”
田峻道:“骗你这老头很好玩吗?我今天不是……放了……四万鲜卑人,而是……杀了……四十万甚至上百万鲜卑人!”
“什么废话?!”田晏一听又要发作了。
田峻连忙道:“善战者无赫之功,善医者无惶惶之名,这道理你该懂吧?”
“怎么说?”
田晏晃了晃大脑袋,貌似脑袋里面有很多水一样。
田峻接着说道:“檀石槐死了,中部鲜卑的和连王子便会继位单于。我若杀了素利,中部鲜卑就可能与东部鲜卑合并成一部强大的势力,鲜卑就会由于一家独大而不会走向分裂!
但我若留着素利,三部鲜卑之间就不存在一家独大,就会互相争斗,内乱四起,自相残杀!
所以,我今天放出四万鲜卑人,鲜卑人就会因自相残杀而导致几十万人,甚至是上百万的人口损失!
这不是借刀杀人,还有什么是借刀杀人?!”
田晏总算想明白了,恍然大悟道:“高!真高,儿子,你这一招真是太坏了,不过我好喜欢啊,嘎嘎嘎嘎……”
“谁是你儿子?”
田峻没好气地说道:“虎毒还不食子呢,有做父亲的这样拿着刀追砍亲儿子的吗?要不是老子……呃,要不是我跑得快,早被你砍死了。”
一边说,一边走过去夺了田晏的刀,随手丢在地上道:“什么破刀?!走吧,檀石槐的镶金龟兹宝刀正放在衙门里呢,不要的话,我送别人了。”
说罢,田峻头也不回地往衙门走去。
田晏闻言一愣,赶紧一边追上去,一边嘿嘿笑道:“哎儿子,亲儿子,等等我……你真是我亲儿子……你听我说,当年你母亲……(因涉嫌低俗,此处省略1000字)”
……
有了檀石槐的这颗人头,其它一切功劳都显得黯然失色了:
“死了的鲜卑人,脑袋全部割下来,垒成京观……,什么?送京城夸功?……不必了不必了……有檀石槐一颗脑袋足够了。”
“俘虏的三千鲜卑人,押去辽东用来开荒,……什么?献俘太庙?……不必了不必了,多好的免费劳力!”
“缴获的金钱财宝全部送去辽东,……什么?还给辽西官衙?……不必了不必了,官员们早就都不在了!我们要优先发展辽东,辽西次之。”
“缴获的粮食全部送去辽东,……什么?救济辽西百姓?不必了不必了,让他们去辽东接收救济和安置!我们要优先发展辽东,辽西次之。”
“俘获的三百多胡人女子分配给有功将士,……什么?人数不够?……那就不分了,先建个“胡女军妓营”吧,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
事情千头万绪,足足忙活了三天,才将各件事情理顺,虽然有成公英的帮忙,田峻还是累得晕头转向。
没办法,手下除了成公英外,都是一帮只会砍人的“杀才”,哪里懂什么处理内政?
要去哪里弄些内政人才呢?
田峻所知道的内政人才,象郭嘉、荀彧、诸葛亮、鲁肃等等,大多数都还是十几岁的少年,不要说人家的爸爸妈妈严防死守不让你拐骗,就算拐骗来了也没个卵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