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赳赳被放在床上的那一刻,才发现闹钟指针不走了,小摆锤停止了摆动,上午窗外汽车聒噪的鸣笛声也戛然而止,整个世界,好像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呼吸和心跳声。
楚湛天一颗一颗的解着自己的纽扣,修长的手指在动作间和逐渐露出的腹肌重叠在一起,撞击出双重的美感。
熊赳赳怂到不行,在他伸手解自己皮带的时候,忽然从床上手忙脚乱的爬起来说要洗个澡。
可下一秒却被楚湛天扯回床中间。
“你早晨起来不刚洗了澡吗,这才两个小时不到。”他暗笑,知道她害怕了。
“那你去洗个澡,我喜欢香香的人。”熊赳赳手指抠着床边,眼睛四处乱瞟着,没敢注视他健硕白净的胸膛。
熊赳赳曾经夸奖过他的身材,也见过几次,可这么近在咫尺连他细微肌肉走向都看的一清二楚,这还是第一次。
他忽然倾身而来,用手臂把人禁锢在床上,发丝因为重力垂落下来,在英气的眉眼间打下阴影,几乎掩住了他偷笑的眼睛。
“我也洗过了,要不你先闻闻,是你喜欢的薄荷香。”
“那……”
没等她再找理由,楚湛天已经先一步吻住了这个小话痨,或许她再害怕下去,就真的给自己找到离开这间房间的理由了。
他的吻杂乱无章,从唇边到眉眼,从耳畔到脖颈,在锁骨上印下一道红痕的时候,熊赳赳听到他喃喃的低语:
“熊赳赳,我爱你。”
心尖的颤抖下一刻化作无声的温柔,熊赳赳终于主动搂上了楚湛天的脖子。
所有的缠绵在房间中迅速蔓延,缱绻的阳光,旖旎的空气,沉重缓慢的呼吸,让人想入非非的低喃,此刻皆化为暧昧的味道充斥着整个屋子。
她从来不知道楚湛天的手这么会撩拨,指尖穿过发丝,拂过耳廓,划过肩颈,停在了纤细的后腰上,缓缓慢慢的将自己托起,好像没用上什么力气。
而与此同时,亲吻却也从未停止。
熊赳赳不自觉的颤抖着躬起身体,像是一个在森林中迷失的小动物。
“别怕。”
他汗湿的鼻尖轻蹭着她的下巴。
熊赳赳虽然怂,却生着一张要强的嘴:“我哪怕了。”
她挑衅的抬起肩膀亲了亲他凸起如山丘的喉结,就这么看着它不自然的上下滚动了一轮。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楚湛天锁住熊赳赳乱动的手臂,扣在头顶。
接下来的事是如此的顺理成章。
在楚湛天摸索着突破防线的时刻,熊赳赳忽然灵光一现,兴奋的告诉他:“我想到了,我很可能会生出来一个蛋!”
所有美妙的气氛在这一秒染上了啼笑皆非,楚湛天眉宇微皱,呼吸因为心跳加速而变得不规律,他俯下身惩罚性的轻咬她的耳垂:“熊赳赳,现在是讨论这个的时候吗?”
“是呀,我嘴巴和脑子也都挺闲的,不耽误想事情。”她下意识的说。
楚湛天舌尖抵抵唇边:“你一会儿就没力气想了。”
原来他说的是真的。
下一刻,熊赳赳被大手托着后腰整个人靠近他的胸膛,从未有过的异样痛感让她瞬间失了焦,身体不住颤抖着扣住他光滑结实的后背,收紧指甲报复性的想让他体会同样的痛楚。
眼睛里溢出的泪水却让他吻了个干净。
她猛的推起上方的人,力气大到自己都瞪圆了眼睛。
同时看出了楚湛天眼睛里的惊慌,感受到了他手忽然不知放在何处的无措。
只是喘息着小声问了一句:“赳赳,你怎么了?”
熊赳赳脸上滴血一样的红,两个人就这么僵持了几秒,她才艰涩开口,话语间带着置气的意味:“你是不是技术不行,疼!”
他却在下一秒吻住她,不再给她申辩的机会。
毕竟,想要控诉的话语在她张嘴的瞬间却变了腔调,不自觉的在碰撞间发出让人面红耳赤的破碎呻/吟,虽然她已经尽量避免,可楚湛天似乎很爱听这个,每次都止不住的吻着她,重复着那句他以前从来没说过,今天却讲烂了的我爱你。
唇齿交融的换气空隙,他诱惑的笑着隐晦开口:“技术以后咱们有的是时间练习,你先忍忍,很快。”
然后,熊赳赳发现,他就是个大骗子!
窗外本来及无风也无雨,静的针落可闻,下一刻却透过薄薄的窗帘泛出了幽蓝色的光亮。
熊赳赳意识迷离间撇见一眼,像是整间房子坠入了深海,而外面充斥着无边无际的海水。
“那……是什么?”熊赳赳在悬崖边找回一点神智,环着眼前人的脖子,断续的发问。
求知好学是我辈的传统美德,即使是在这个节骨眼上,熊赳赳也要争当一个不耻下问的人。
楚湛天不断地动作着,眉宇间已经渗出了一层薄汗,却没想到这家伙还有心思看别的。
俯身覆上她肿胀的红唇,辗转研磨又无休无止的挑逗着湿濡的舌尖,直到她连抱着自己脖颈的力气也没有了,楚湛天才匆匆看了一眼窗外,不尽皱起了眉头。
“是海灵,它们在庆祝自家神王新婚。”
可熊赳赳现在累的只能用眼睛看上一眼,并庆幸窗帘还是拉着的,它们应该看不到。
虽然楚湛天静止了时间,却没能让熊赳赳感受到什么转瞬即逝,反倒是落地窗外的海灵因为看不见里面的情形,换了一拨又一拨,直到它们身体的光即将熄灭,才不得不离开。
楚湛天说过海灵离开异界两个小时就要回去,不然会永远失去属于自己的光芒。
所以……
这家伙还要折腾多久!!
她骨头都要散架了!
找了个喘息的空档,熊赳赳无力的提建议,趁她还尚存一丝力气可以说话之前:“我想睡觉了。”
“睡吧。”他眼神灼灼的看着自己心爱的人。
熊赳赳闭了闭眼睛,咬牙切齿道:“你这样,我怎么睡?”
庞大的异样感还在持续着,她周身热的像个滚烫的火炉。
楚湛天拂开她额前汗湿的头发,附在她耳边却分明没带着商量:“最后一次。”
熊赳赳看着又一拨离去的海灵,才恍然反应过来,这话他很久之前就说过了。
他大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