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她的所有器官都是反着长得,所以才会导致明明是左胸口中弹却依然可以安然无恙。
当时楚湛天就是凭借着这一点才怀疑她是白昼的后代,因为神龙的护心鳞坚硬无比,完全可以抵挡子弹的冲击,而现在哪,她其实并不是靠护心鳞才侥幸活了下来,只是心脏长在了右边。
可楚湛天却也说过,白慕青在异界的魂柱石已经认了主,她的血滴在上面泛起了属于天龙的红光。
这绝对不会有错的。
这时,熊赳赳刚好看到了身体报告的某一栏,是白慕青的血型,RH阴性O型血。
熊赳赳忽然想到了秦南教授说的话,神龙的基因是检测不出血型的。
如果自己的血型混乱是因为伤口沾过楚湛天的血,那白慕青哪,她为什么可以测得出血型?这份报告出自曼城,就一定是今年检测的,难道……楚湛天找错人了?
本来尘埃落定的心里忽然间像是空投了一枚炸弹,让她瞬间的乱了方寸。
异世的魂柱石怎么会出错哪,白慕青真的姓白呀,她也确实从来没有见过白慕青的父亲……
她和楚湛天已经结束了,这样再去深扒只会让别人觉得是自己放不下,谁放不下谁就输了……
熊赳赳盯着屏幕里的报告发了许久的呆,也自我催眠了许久,却终究没能抵住内心里的声音,第二天一早跑去了秦南的研究室。
一屋子学生在各自的研究台前貌似认真的做实验,实则拼着命拿余光瞟自家导师的方向。
熊赳赳就这么和秦南隔着一张红木桌子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了半天,终于,老爷子喝完了他茶杯里的茶,要起身去蓄水。
“教授,我去吧。”熊赳赳十分殷勤的想要接过秦南的茶杯。
“你给我老老实实的坐着,”秦南沉着声音呵斥住她:“伤成这样乱跑什么!”
熊赳赳立刻乖巧的坐回原位,整个研究室的学生也赶紧把目光收了回去。
等秦南再回来,手上多了罐可乐,递给熊赳赳:“我听张宇说你喜欢喝这个,喝了就不哭了。”
显然,秦南是被熊赳赳上次华丽且浮于表面的哭戏给吓到了,提前准备好了哄人的道具。
熊赳赳看着那罐可乐不好意思的抠了抠眉骨:“那都是小时候的事了。”
“那你喝不喝。”秦南又慢吞吞的坐回原位,年纪大的人腿脚都不是很好的样子。
“喝,喝的!”熊赳赳赶紧拿过去,笑着拉开了拉环。
“有什么重要的事,让你非得现在来见我。”秦南看看她的脸,又瞧瞧她的脚:“还有,这是怎么弄的?”
关于伤的问题熊赳赳这两天解释得有八百遍了,就连今天打车来江北大学,司机师傅都差点要把她拐个弯送到警察局报警去。
“我摔的。”
熊赳赳用应付同事的理由想搪塞过去,但显然秦南没这么好对付。
“摔的?”秦南老花镜的镜片把他的黑眼球放大了不少,整个人看着既古板又严肃。
“我真是摔得,您也知道我晚上爱熬夜,这不脑子一昏,上班的时候从楼梯上摔下去了。”
“这种谎也敢撒,我看你摔得是脑子吧。”秦南毫不客气的揭穿:“你脸上的伤分明是被打的。”
熊赳赳和秦南的对话无时无刻不被关注着,研究室的师哥师姐们耳朵竖的跟个天线一样,生怕漏一点八卦。
“教授,我可是上过好过多次新闻的人,您给我留点面子行嘛。”熊赳赳低声恳求着。
秦南叹了口气,见熊赳赳也不主动提今天她来做什么,猜着大概是不方便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
“中午留下来陪我吃饭。”
“好的,教授。”熊赳赳立刻答应了下来。
等午休时间所有学生一走,秦南才又来搭理熊赳赳。
“说说吧,什么事?”
熊赳赳左瞧右看,确定研究室真的没有第三个人,才开口:“教授,您说过神龙是检测不出血型的,确定吗?”
“这我不能确定,毕竟血型检测还是要提供血液的,但迄今为止,我也只接触过你这一条新鲜的神龙,”秦南十分严谨的说。
“教授,我不是神龙。” 熊赳赳皱起眉头:“还有,您这是什么词,什么叫新鲜的神龙,难道还有不新鲜的神龙吗。”
秦南提醒道:“有啊,那块神龙尾骨不就是不新鲜的吗。”
见熊赳赳对这个称呼不是很满意,他又更正了一下:“疑似神龙行了吧。”
熊赳赳在那嘟嘟囔囔的:“也没好到哪里去。”
然后,秦南从身前的抽屉里拿出一本古旧的羊皮本子,在手里翻来翻去,隔了好一会儿,认真的告诉她,虽然她问的问题无法确定,但神龙基因片段是游离的这件事错不了,它可以随时组合成任意形式的染色体才是最可怕的地方,所以神龙被检测出人类血型的可能性很小,因为神龙体内的血液根本不能归类到人类的基本血型里面。”
这也是秦南至今不确定熊赳赳到底是人还是龙的最重要的疑惑点,熊赳赳身体里怎么既会有人类染色体,又有神龙的游离基因哪,太奇怪了。
“上次让你打听的事,有眉目了吗?”秦南问道。
熊赳赳蹙蹙眉头:“对不起教授,年代实在太久远,根本找不到当时献血人的任何信息。”
当然找不到了,她胡编乱造的人怎么可能找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