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酿的酒?”
陆光殊有些不敢相信,他也算是品酒无数,这世上哪有如此香醇的酒味。
待陆时卿走近一些,就见她手中的小碗当中当真盛着淡黄色的东西。陆光殊接过酒碗放在鼻子跟前轻轻一嗅,瞬间陶醉的闭上了眼睛。
“叔父,时卿知道在酒这方面您是行家,快尝尝吧。”陆时卿满怀期待的看着三叔。
其实陆光殊光是用鼻子这么一闻心里便已经有了定夺,不过当下他实在禁不住这酒香的诱惑,仰着脖子一股脑将小碗当中的酒喝了个干净。
“好酒,真是好酒!”陆光殊抹了一把嘴,不住地赞叹道:“这世上竟有如此闻所未闻的美酒,今日能喝上一口,死都值得了!”
“瞧您说的,若是叔父喜欢,以后天天都能喝的到。”陆时卿轻笑着从陆光殊手上将空碗拿了回来。
说起来她之所以酿酒很大程度上就是为了这位嗜酒如命的三叔,她想着在酒中添加些药物制成药酒能帮着三叔疗养身子。
二来这世上的酒实在过于寡淡,陆时卿也有意酿些美酒准备出售。
这些日子她将自己与热闹的外界彻底隔断,就是为了潜心酿酒。
“这便是你前些日子说要卖百两银子的美酒?”
“叔父觉得不值吗?”陆时卿笑眯眯地说道。
“值,太值了!”陆光殊忍不住咂巴了一下嘴:“莫说是百两了,就算是千两恐怕都有人会买账。”
这世上爱酒的人太多了,若真是碰上极品美酒,愿意花几千几万两的也大有人在。
“叔父可莫要小瞧了我这酒,这还只是刚刚酿好的酒头,等我勾兑好再加些滋补的药品,到时候才真正值钱呢。”
“时卿丫头,能不能再给叔父一杯?”陆光殊显然没有喝够,犹豫了半天还是禁不住这美酒的诱惑,舔着脸想要再讨一杯。
“酒自然是还有,不过叔父不能再喝了。”陆时卿顿了顿,苦笑着说道:“现在这酒还没有勾兑,也就是叔父您酒量好,若是换了旁的人,刚才那一杯酒头下肚,只怕会昏睡三天三夜都不为过。”
陆时卿对自己酿的酒很有信心,可是要如何把这酒卖出去却成了问题。明天就是跟罗四海约好的交钱的日子了,若是卖不出钱,便买不到三叔需要的棺材菌。
陆时卿不敢耽搁,赶紧回到地窖中用勾兑了一小坛酒,跟三叔说了一声后便带着酒往城里去了。
经过李府的时候,就听里面传出一阵哀乐的动静,门口还挂着白绫,进进出出的人都是一脸的哀伤。
瞧这动静好像是李府有人死了。
难不成是李员外挂了?
陆时卿心里有些纳闷,再联想到药神节那天也没有看到李家的人,保不齐还真是李员外出事了。
挺好的一个老头,可惜了。
陆时卿心里暗自嘀咕着,却也没停留。虽说李陆两家算得上是世交,不过现在两家的地位实在悬殊,早就来往甚少了。
就算是吊丧,也应该是陆光斗去,怎么也轮不到她去凑这份热闹。
陆时卿正要离开,就见李府门口走出来一个人,正是她刚才还在念叨的陆光斗。
陆光斗也看到了她,当下迎了过来。虽说有些不情愿,但陆时卿还是勉为其难的叫了一声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