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卿点了点头,他自然明白三哥的良苦用心。
在李家住了这么久,虽说平日里看起来李长歌父子的关系有些疏远,但实际上在李长歌的心里父亲一直都是很重要的存在。
“三哥,麻烦你再多派些人手好好找找。”
殷翀凉点了点头,再没有看到尸体前,奇迹还是有可能会发生的。
到了下午,殷家堡来人送信,说殷先生醒了。
听到这个消息,陆时卿和殷翀凉都有些激动,一切似乎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着。
不过来人的表情有些怪异,再殷翀凉的追问下,来人才道出了实情。
殷先生醒倒是醒了,不过却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了。
殷先生失忆了?
陆时卿心里隐隐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殷翀凉倒是看得很开,以他们殷家的医术,失忆还是有可能治好的。
陆时卿左想右想都觉得不对劲,她决定亲自去殷家堡看看,殷翀凉也正有此意。
她来到李长歌的床边,后者已经听到了她们在外面的对话。
“你要回殷家堡了吗?”
李长歌的声音依旧很轻,不过这一回倒不是因为虚弱,只是他不想给陆时卿造成什么负担。他知道陆时卿放心不下自己,可是殷先生毕竟是陆时卿的生父,他不能自私的把陆时卿留在身边。
陆时卿又怎么会不知道这个人的想法,心里升起一丝感动。她真的很不放心李长歌,可是殷家堡也不得不回去,她有一个猜想必须亲自去验证才行。
好在这时殷翀凉进来了,提出了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李长歌虽说伤势还未痊愈,但是已经不会危及生命了,完全可以带回殷家堡去休养。只要路上小心点,不会造成二次伤害。
听了三哥的主意,陆时卿心头一暖,她知道三哥也是为她着想,默默地点了点头。
马车很快就备好了,李长歌乘坐的那一辆是经过改造的,里面空间很大,李长歌在里面完全可以躺下来。
陆时卿在里面铺了两床被子,这才让人把李长歌抬了进去。一路上她始终寸步不离的守在李长歌身边,几个人就这样一路赶回了殷家堡。
他们到的时候大哥二哥就守在殷家堡的门口,二人一句话都没有说,领着他们朝庄园中间那个城堡一样的建筑走去。
穿过院子里的时候,陆时卿发现今天的下人们表情都有些古怪。他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像是在议论着什么。
殷家堡的下人们都是殷家兄弟亲自调教出来的,这种议论是非的场面一般情况下是绝不会发生的。
陆时卿觉得有些不对劲,走到殷洛书身边小声问道:“大哥,到底出什么事了?”
殷洛书看了一眼陆时卿,叹了口气回道:“一会儿进去你就知道了,这事儿可真是邪性。”
殷洛书素来沉稳,能让他说出“邪性”二字,显然是遇到了不一般的事情,当下陆时卿更加好奇了。
不过既然大哥不愿意说,她也不好多问,只是脚底下的步子加快了些。
一行人刚进到“城堡”当中,陆时卿就听到一声暴喝:“我都说了我不喝,这么苦的东西谁爱喝谁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