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小声一点,不要惊扰到外面的人......”黑暗中传来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语气听起来有些紧张与慌乱。
陆时卿见房门口站着一个黑影,心里有些紧张。
“我是负责看守你的人。不要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年轻男子继续说道,随后慢慢走向了陆时卿。
这个男子正是巴鲁图,巴鲁图趁着夜深同伴歇息之时,溜进了陆时卿的房间。
“我不是坏人,我叫巴鲁图,你不要害怕,我是听说你有治好我们腹痛的办法,我相信你,我想放你出去,所以我才溜进来了。”巴鲁图害怕陆时卿大声呼救,当下立刻急切地解释道。
“你要放我出去?”面对这个陌生的男子,尽管他的语气听起来很是真诚,但是陆时卿仍旧保持着怀疑的态度。
“只要你保证能够治好腹痛,我就立刻把你放出去。”巴鲁图看着陆时卿,继续说道:“我的弟弟染上了这种疾病,我只有这么一个亲人了,我希望你能救救我弟弟。”
“我可以答应你,但是我需要你帮我找一些草药,我才能治好你弟弟。”
巴鲁图点点头:“只要能治好我弟弟,你说什么都可以,我现在就把你放出去。”
陆时卿起身下了床,慢慢走向巴鲁图,接着淡淡的银色月光,陆时卿静静地看着巴鲁图,巴鲁图肤色黝黑,但是双眸却十分明亮,在他的眼里,陆时卿看不出一点欺瞒。
陆时卿点了点头,随后跟着巴鲁图,趁着夜色逃脱了鞑靼王的软禁。
巴鲁图带着陆时卿来到草原里的一处地方,这片地方有大大小小几十间茅草屋,住的都是最底层的百姓,这里的百姓大部分都染上了寄生虫,茅草屋中不时传来百姓痛苦的呻吟。
巴鲁图的家就是其中一间茅草屋,这些年以来巴鲁图一直与弟弟住在这间破旧的茅草屋里,靠着做苦力赚的铜板勉强为生,茅草屋里只有两间房,除了几件生活的必需品之外,再也看不到其他的东西。
进入房间,陆时卿便看见巴鲁图的弟弟正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腹痛已经让巴鲁图的弟弟有些难以言喻了。
“哥哥,我疼,我害怕......”弟弟看见巴鲁图回来,张了张,嘴虚弱地说着。
巴鲁图赶忙走到床边,拿出毛巾擦了擦弟弟额头上的汗珠,轻声安慰道:“乖,别怕,哥哥在,哥哥叫了大夫,你马上肚子就不疼了。”
看着巴鲁图与他的弟弟,陆时卿感到有些酸楚,陆时卿拿出身上带着的止痛丸,吩咐巴鲁图让弟弟吃下去。
巴鲁图不懂得医药之道,他拿着陆时卿递过来的药丸,有些犹豫,他不知道这个黑乎乎的药丸是否真的有用,但是看着躺在床上的弟弟被腹痛折磨地奄奄一息,巴鲁图的心像是被针扎了一样,最后还是让弟弟服下了药丸。
巴鲁图的弟弟吃了止痛丸,很快便沉沉地睡去了。
“这只能暂时缓解他的疼痛,明天一早,你去镇上帮我找几味药。”说着,陆时卿取来笔和纸,写下了药的名称,吩咐巴鲁图一定要按照纸上所写去找到这些药。
巴鲁图接过药房,轻轻点了点头,看着陆时卿写的药名,巴鲁图的眼里有些不解,但是没有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