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软软明明说着危及生命的话，声音却轻松随意：“派了三次死士杀我未遂，却没有再派，他要么是想等我松懈，要么是在想别的方式。”
秦云川：“……”
他发现，自己纠结的那一夜根本没有意义。
她想得比他通透多了。
萧软软又道：“他现在的策略肯定是从阳谋向阴谋转变，比如收买我身边的人暗算我，比如撺掇别的宗门先出手他再坐收渔翁之利，抑或找人跟踪打探我背后的宗门，我说得对吗？”
秦云川：“……对。”
萧软软继续道：“不过，你还是可以告诉我他到底用了哪个方式的。”
秦云川：“……都有。”
萧软软挑眉：“啧。”
秦云川忍不住问：“你不怕吗？”
“怕。被毒蛇盯上谁不怕？”萧软软诚实道，“不过，也没必要怕到那程度，把他打死不就好了。”
秦云川：“……”
萧软软意识到什么，连忙道：“不好意思，或许我不该这么说你爹。”
秦云川沉默不语。
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他觉得父亲不对，所以通知了萧软软。
可听到萧软软这么说他父亲，他又觉得难以接受。
萧软软反问他：“秦少主，你敢向我通风报信，不怕被你父亲打死么？”
秦云川：“……”
又是漫长的沉默。
沉默到萧软软以为他睡着了的时候，他终于再次开口：“我已经不是少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