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软软侧头淡淡看了他一眼：“骗你们对我有什么意义？”
阮纪林噎了一下，又急赤白脸道：“我又不是你，我哪知道你有什么目的？”
萧软软懒得与他废话，把放在手边的纸朝他扔去：“自己看。”
纸张平平飞到阮纪林的面前，阮纪林接过纸，认认真真看了一遍，又拿起典籍，一一对照。
他不想承认，却不得不承认，萧软软画的是对的。
他也渐渐冷静了下来：“如果不自废功法，会有什么后果？”
萧软软用笔尖在纸上轻轻一点：“这里灵气稀薄，平时修炼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但突破时灵气暴涨，运行到后半部分时经脉承受不住会爆裂。”
经脉碎裂和自废修为的后果相差无几。
突破的过程本来就格外凶险，一着不慎甚至会当场死亡。
连走火入魔的机会都没有。
阮家不约而同想到曾经陨落的阮家先祖，再次沉默了。
堂屋里陷入一片死寂。
好一会儿，阮镇霖回过神来，问道：“如果就此舍弃后半部分不修炼了呢？”
萧软软反问：“你能把前半部分补齐吗？”
阮镇霖没法回答。
萧软软也不需要他回答。
华夏修真界传承这一块乱得像垃圾堆，遗失的功法想补齐比大海捞针还难。
更何况，就算补齐了，硬生生把前面修炼了几十年的路线扭转过来，一着不慎同样会经脉碎裂。
听着萧软软平淡如水的声音，阮镇霖心里像有无数根针在狠狠地扎着，痛得他几乎无法呼吸，一双手紧紧攥着，用力得几乎要脱力。
他用绝望的声音问道：“可经脉一旦破碎，就是废人一个，又如何能重修呢？
他也不知道是在问自己，还是在问老天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