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律师根本就没有隐瞒一个字。
“把沈老先生留给沈小姐的基金会,让沈小姐过目一眼。”
沈蔓歌的眼神一下变深,犹如深处沼泽的毒蛇,嘶嘶吐着蛇信子,危险的信号拉响。
但她一向最善于伪装。
“基金会?沈氏的一切都归属于我,和我姐姐没有关系,请问张律师,您真的没有弄错吗?,”
张律师不着痕迹的挑开了话题。
“我们做律师的一行,第一条原则便是工作严谨。”
沈蔓箐深知沈蔓歌绝不是轻易可以糊弄过去的人物,所以张律师才用基金会引开沈蔓歌的注意力。
过了可能有一分钟,或者十分钟。
沈蔓歌往后退了两步,给张律师留够了可以离开的空间。
她笑着弯起了眼睛,但笑意并不抵眼底,眼瞳深处只有森寒的冰。
“既然张律师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好过多追问下去,今天就请您先离开。”
张律师昂首挺胸的离开,留下一句。
“谢谢。”
期间连一次回头和一个眼神都没有给沈蔓箐。
而沈蔓箐也是如此。
他们有心照不宣的保持默契。
张律师离开客厅,沈蔓箐就知晓,即将要面临的是沈蔓歌狂风骤雨一般的质问。
她后退几步回到沙发上。
沈蔓歌黏腻探究的眼神在她身上挥之不去,让沈蔓箐不由的心生厌烦。
过了好一会儿,沈蔓歌才缓慢的说道。
“对于张律师,姐姐你有什么要向我解释的吗?”
沈蔓箐的声线平稳,眼神淡然,说出的话更是滴水不漏。
“正如张律师所说,我们交谈的内容全部是绕着基金会展开的。”
沈蔓歌静静的凝视了沈蔓箐几秒,语气突然凌厉。
“我不相信,你肯定还有别的消息瞒着我。”
即使被踩中了真相,沈蔓箐也一点都不感到害怕。
她抬起头,和沈蔓歌的眼神正正对上。
“如果你不相信我也没有办法,爷爷作为这么多年的商人,他有后手是应该的,但是你和二叔,都是爷爷最亲近的人,爷爷千防万防,没有防住你们!”
沈蔓歌的脸部肌肉抽搐了一下,她后手抵住了沙发的扶手,色厉内荏的说道。
“这些都是他咎由自取!”
沈蔓箐不想和披着人皮的恶魔再次提起亲情这一类纯粹深厚的感情。
就只会玷污她内心的圣土。
沈蔓箐说道。
“如果爷爷真的有心防你,又怎么可能落魄到现在这种地步。”
沈蔓歌伶牙俐齿,这一次竟然没有找到字眼来反驳。
她阴狠狠的说道。
“就算你不说,我也有办法让你吐出真相。”
沈蔓箐不再害怕沈蔓歌的威胁,连眼色都一变未变,平静无澜的一如深夜下的海面。
“我也会让你有吐出真相的那一天。”
这天夜里,沈蔓歌难得没有回卧室保养皮肤,她坐在大门正对着沙发的位置,等候封翟行的降临。
在指针指向十一点的时候,封翟行姗姗来迟。
听到下人们整齐划一的问好,沈蔓歌迫不及待的起身朝封翟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