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翟行熟稔的找出医用酒精和棉花团,他快速沾了一下酒精,把棉花团擦上了沈蔓箐的指尖,顺便说道。
“你稍微忍一忍。”
沈蔓箐一向习惯忍耐疼痛,不然早就从之前的折磨里横死。
她点点头。
“我会忍着的。”
封翟行处理伤势的流程一向是简单而又快速的,似乎不是初次做这些事情的新手。
他把沈蔓箐的伤口简单清创一下之后,就开始擦外伤药,用细细的白纱包裹受伤的指尖,等到一切都结束之后说道。
“你以后保护好自己。”
沈蔓箐扶着手腕,她看着封翟行乌黑的发梢,说道。
“我知道,我以后一定会好好保护自己的,不仅仅是为自己更为了这个孩子,还有我妈妈,我身上肩负着太多人的希望和遗憾,无论如何都不能也不会去伤害自己。”
沈蔓箐的韧性极强。
她看到自己包扎完美的手指,不由的一问。
“你怎么这么懂这些?难道说以前经受过特别的训练吗?”
封翟行倒没有否认,言简意赅。
“差不多。”
沈蔓箐这个时候突然想起来,封晨晨曾经向她提到的,封翟行参加过一个国际知名的竞赛,但是具体的内容就连封家人也说不清楚。
而那个时候的封翟行,就连七岁都没有。
沈蔓箐鼓起勇气想要探寻封翟行的过往。
“之前听晨晨提过,你参加过某个国际知名的竞赛,到底是什么竞赛?感觉和其他的比赛不太一样。”
封翟行手上的动作一顿,淡淡说道。
“竞赛分两个部分,体力和脑子。”
沈蔓箐有点没反应过来。
“体力?”
封翟行也难得起了和沈蔓箐深度讨论的兴致。
“野外生存。”
沈蔓箐眼睛睁大,失声。
“可你那个时候还只是一个七岁都不到的孩子,怎么就去训练野外生存了?爷爷他也同意吗?”
封翟行很平静的说道。
“爷爷下的决定。”
封翟行看着沈蔓箐不敢置信的眼神,站直身。
“爷爷没有你所想象的那么和蔼,他对你有格外优待。”
封老爷子对待沈蔓箐和沈蔓歌就是截然相反的两个态度,把铁血手腕和柔软心肠两个极端表演的淋漓尽致。
而且封老爷子年轻的时候出身就很不平常,来自于王牌雇佣兵的家庭。
沈蔓箐凝视了几秒自己的手,她放在一边,从椅子上站起来,有些歉然。
“自从有了第一次麻烦你,好像在此后的日子里一直在麻烦你,虽然说我的感激,可能对你来讲微不足道,其实也没有办法给你任何实际上的表示……”
封翟行点明了其中一句。
“没有微不足道。”
沈蔓箐笑了一笑,和之前那个惨淡笑容比起来,现在这个笑容温柔纯粹,只有满满的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