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蔓歌静静的在黑暗中等了很久,突然伸出双手,朝自己娇嫩的脸颊上左右开弓。
“是我不识好歹,只知道救孩子,不知道救姐姐。”
“啪”的一声清脆掌落,白皙的脸上顿时通红一片,清晰的指印历历在目。
“是我……作为姐姐在这世上最后一个血脉相连的人,没有让姐姐放心,姐姐应该放在第一位。”
右脸上也迎来自己的狠戾一巴掌,沈蔓歌口腔也被牙齿咬破,她心尖恨的滴血。
“翟行哥和爷爷罚我,是理所应当,是我应该承受的!”
周围来来往往的下人见到这一幕,纷纷吓的是不敢说话,都不知道沈蔓歌突然自扇耳光究竟是何想法。
“蔓歌小姐怎么回事,怎么自己开始打起了自己?”
“你可小声点吧,蔓歌小姐都在这里跪了两个小时了,也没人让她起来。”
下人们曾经或多或少都受到过沈蔓歌的打压,如今来看她的笑话,就显得有些肆无忌惮起来,声音愈发响。
“她啊,这也算是自作孽不可活,我们少爷给了她多少次机会了,每次好好珍惜了?”
“不过这一次,蔓歌小姐是真真正正触及到我们少爷的底线了,恐怕不可能再轻易的逃脱了。”
那些稀稀疏疏的声音传到沈蔓歌的耳朵里,犹如是放大了无数倍的嘲笑。
她明明恨得咬牙切齿,却不能不忍下这一口怒气,扬起自己的手掌,连身体都出自于本能的往后缩了缩,可是却不能拒绝,一耳光清晰的响在脸颊上,疼痛逼出了生理性泪水。
她咬牙切齿的如同在诅咒。
“是我沈蔓歌,对不起父亲和母亲的教导,没有好好照顾姐姐,即使姐姐在生产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我,我也没有回报好姐姐的关心。”
沈蔓歌简直都记不清究竟自扇了多少个巴掌,一声又一声响亮的巴掌声回荡在空旷的客厅,无端端的,让人心生恐惧。
她最重视最在意的漂亮的脸蛋,此刻也彻底的肿胀起来,娇嫩白皙的肌肤毁于一旦,清晰的指印层层叠叠。
自扇耳光的动作渐渐迟缓下来,她几乎没有任何力气可以支撑下去,脸颊上麻麻的疼痛一刻都没有消减过,可即使是这样,封翟行也没有派人来多问过一句。
难道真的就这么一败涂地了吗?
沈蔓歌不知道的是,自己竟然还有最后一丝活路。
在楼上,封翟行和孩子还没有温存多久,孩子的脸色突然紫涨起来,小手紧紧的捏成拳头,哭泣声音都比较微弱,封翟行在孩子一事上非常敏感,当即抬起眼眸下达命令。
“森治。”
森治本来就跟在身边寸步不离,一听到自家少爷吩咐立即上前一步问道“先生,发生什么事情了?”
可当森治一看到小少爷难看的脸色,心顿时高高悬起,以最快的速度打下了封宅私人医生的电话。
当医生提着专业的急救箱,匆匆赶来的时候,封翟行犹如沉浸在这世上最极致的黑暗中,修长挺拔的身姿微微弯曲,怀里抱着一个小孩,犹如一尊雕塑似的落在沙发上。
没有任何活人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