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会儿后，凤九这才走上亭子问：“你在做什么？”
“胭脂。”东华说，“你平日里不喜装扮，只在脸上淡淡的施一层粉，胭脂用的不多。只是这些日子里你难免要陪着白浅赶宴，总得要打扮，上回给你的胭脂时间有些久了，再重新给你做一些。”
“我那里有得用。”凤九说，“你把这些给姬蘅不好吗？”
“姬蘅进了这太晨宫，所有使用自有她的分例，无需你操心。”东华说。
“可你总是给我做这些终归不妥。”凤九说，“再说了，你堂堂的东华帝君，总做这些女人用的东西也不合适吧。”
“闲得无聊做一些罢了。我愿意给谁用便给谁用，你还想管我不成？”东华抬起眼看着她。
“我哪里敢管你？只是觉得姬蘅如此一个美人儿，你对他未免太冷淡了吧。我刚才看到她都哭了。”凤九说。
东华扭头看着她，看得她有些莫名。
东华大饱了眼福之后说：“你不是美人儿吗？你长得比姬蘅美吧？”
凤九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凤九自问是个美人儿，且还是很美的美人儿。她这个四海八荒第二美人的头衔可并非浪得虚名。
之前东华对她也很冷淡，她为东华更是一哭哭了将近三百年，还断过一条尾巴。如此一想，姬蘅与她比还差得远呢，就全当这是一种修行。要不然等到姬蘅知道帝君根本不能有姻缘的时候，还有得哭呢。
“我怎么感觉你好像和以前不太一样，以前你不这样的。”凤九说。
东华想了想说：“你可以全当我现在吃错药了。”
凤九又一度哑然。话已经说到这份上，再多说就是自讨没趣了。
“我来和你说一声，过一会儿我带着华莲回洗梧宫。”凤九说。
“我不是说了么，现在洗梧宫太乱不适合养伤。”东华停下手中的活儿，对凤九说，“还是你认为我这个当老师的照顾不好学生？”
“既然你能照顾好华莲。”凤九立刻拎着东华的话茬接了下去，“那我明天就不用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