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途,苏定方派信使给梁建方,庞同善去信,双双动西截杀对方。
一群惊弓之鸟,纵然没能聚而歼之,若重创他们有生力量,依然打压对方士气。
闻之,梁建方,程名振内心不悦,继续追击兴许包抄敌军,怎奈再追远离定襄城,也许还有其他潜在的威胁,或者没法彻底包围对方,唯独开灭对方有生力量,消弱地方士气最为稳妥。
苏定方,梁建方,程名振,庞同善迅速领兵合拢。
两侧精锐齐出,直插敌军前端,顷刻间,战场人仰马翻,惨叫声,哀嚎声不断,夺路而逃的西突厥骑兵被唐军拦腰斩断。
战场混乱,兵勇策马。
阿卡布部两翼兵勇毫无招架之力。
几路唐军好像尖锐的匕首急速深入,分化切割,合围之势快速收缩。
好似草原狩猎的狼群,飞速驱赶猎物。
阿卡布领兵仓皇逃命,听见后方传来的杀喊声,惨叫声,哀嚎声,他内心迫切想领兵折返前去搭救,却连回头的勇气也没有。
刀柄猛烈拍打战马,恨不得张开翅膀飞速逃离此处。
战场中央,巴特尔,阿克斯目的唐军飞速合拢,有意冲杀瓦解各部,他们眼前的逃生通道越来越小,越来越窄,希望越来越渺茫。
拼命拍马疾行,带领全军撤离。
怎料唐军雷霆之势出击,缺口渐渐合拢,没有给巴尔特,阿巴斯两部任何机会。
“不!”
巴尔特惊慌的尖叫。
他所率兵勇遭黑骑斩杀过半,全军死伤惨重。
今缺口合拢,退路阻塞,面临数倍于己的唐军,早丧失逆势反转,改天换命的机会。
阿克斯处境更遭殃,遭遇赵孝祖率部全力冲杀,南北两端首尾不能相顾。
身处绝地,阿克斯坚持领兵作战,希望烧幸杀出条血路。
可惜内有赵孝祖部进攻,外有庞同善领军截杀,他所率兵勇沦为铁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战斗。
从日上三竿坚持到黄昏日落,杀戮之声渐渐停止。
苏定方指挥诸将抓捕俘虏,收拢马匹,快速打扫战场,全军整顿,踏着夜色抵达定襄城。
北面。
薛延陀部牙帐。
阿卡布领兵仓皇抵达薛延陀部。
夷男得知阿卡布领兵归来,即刻命令兵勇设宴,为阿卡布接风洗尘,计划庆贺阿卡布凯旋。
然而,抵达辕门之下。
夷男发觉阿卡布神**狈,气喘吁吁,逃亡中,头盔不知所踪,他顿时愣在当场。
本以为阿卡布提前率军潜伏于唐军必经之路,定然能伏击北上的唐军。
谁承想,损兵折将狼狈归来,他甚至不知该怎样安慰阿卡布。
抵达牙帐,阿卡布情绪渐渐平复,即刻向裨将下令:“速速派斥候南下,监视唐军一举一动,伺机搜寻巴特尔,阿克斯,派信使向首领汇报我部战况。”
首战兵败,损兵折将,阿卡布做好军法处置的准备<>
裨将离去,夷男低声询问:“将军,怎么回事?”
举族西迁时,他早早结识阿卡布,说起来阿卡布是名桿将,曾经给薛延陀部造成严重的威胁。结果昵,与唐军作战却狼狈归来,筒直有负昔日威名。
阿卡布面不做声,冷若冰霜的走进汗帐。
夷男瞥向部将巴图:“为何是这种结果?”
巴图紧张兮兮道出前因后果,总结起来八个字:自视甚高,轻敌大意。
“这个白痴。”
了解事情前因后果,夷男内心大骂。
阿卡布出兵前,他千叮咛万嘱咐,特意多次提醒不可小觑唐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