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魏忠贤偏偏不表态,让赵云在等待中忧虑。
赵云不能不关注,魏忠贤是他此刻最大的敌人,左右他的皇位继承。
门外有人求见,进来一位肌肉浄狩的猛男,他是京营里的参将孙应元,素来以勇猛著称。
赵云笑着打招呼,让他近前答话。
孙应元和平日不同,竟然有了几分扭捏。
真是铁汉柔情,孙应元也会作小儿女状?
这……孙应元并非害羞,他是有话难以启齿。
这些日子以来,信王与京营里几位将领相交甚好,其中职位最高的是孙应元。
对孙应元来说,赵云对他有知遇之恩,一旦他登基称帝,自己有望成为镇守一方的大员。
但今天,孙应元却不得不来,向赵云辞行!
赵云静静听着,在孙应元支支吾吾的言语里,听明白他的意思。
“你要走?调任勇卫营?”
孙应元平日里嗓门很大,说话干脆利索,今天却像个结巴一样,见赵云发问,他只是努力点了点头。赵云顷刻间懂了,魏忠贤不是不反击,而是在蓄力。
在此之前,赵云猜想他可能的种种行为。可能是重新向京营派一名监军太监,可能是借助霍维华、阎鸣泰向自己发难,也可能是大柳旗鼓的兴师问罪。
都没有,魏忠贤采取最阴险的一招,釜底抽薪!
你不是有了点根基,和军中几位中下层将领交好吗?我把他们调走,让你重新变成孤家寡人,看你还能有何作为?
想到这里,赵云说道:“孙将军调任勇卫营,这是件好事,本王恭贺将军升迁。”
“可是……”
赵云摆了摆手,“没什么可是,本王不问你原因。勇卫营在京城,负责皇宫守卫,他日你我还能见面,去吧!”
孙应元眼泪都快出来了,噗通一声跪下,郑重其事的行礼,然后转身而去。
赵云望着他离开的高大背影,轻轻叹了一口气。
田秀英问道:“殿下,为何不问清楚?”
“若是再问,孙应元该哭出声来!他既然肯来辞行,说明心中还挂念本王。他又不得不走,肯定有什么把柄被人抓住,非走不可!”
时候不大,黄得功与周遇吉到了,他们官位比孙应元低,只是游击将军。
赵云知道他们的来意,主动问道:“两位都是来辞行的?”
两人相视一眼,继而哈哈大笑。
黄得功说道:“孙应元那廝果真向殿下辞行?”
“是的,难道两位不是?”
黄得功应道:“军中有人告我俩贪墨军饷,对外租赁军马,而且军卒私用。去他奶奶的,老子只是个小小的游击将军,有罪也轮不到我们头上。”
“贪墨军饷本王知道,租赁军马和军卒私用是怎么回事?”
“军中缺晌,将领可以吃空饷,万人的编制实际只有五千,剩下的中饱私囊。军卒没有生钱的门路,有人典当自己的兵器、盔甲,还有人将自己的战马租给别人,借此获取报酬。至于军卒私用更为普遍,不止是勋臣将领,还有很多朝臣、富商,家中有建造之类的活计,或者到了麦收时节,通常让军卒去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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