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恩威并施之下,赵云可以和他探讨下一步的举措,刚才查出吃空饷的惊天大案,不可能不了了之。
上一次徐应元端的盘子再一次出现,里面有不少举报信。
赵云早已挑好了,“这几个罪大恶极的,还有京营的主要管事者,现在就抓,立斩不赦!还有远在本部营中的,快马召集他们过来开会,当场公布罪状后斩杀!”
“殿下无须知会兵部吗?”
赵云看了他一眼,颇有深意。我们不是在整顿军营,而是在夺权!从现在开始!
阎鸣泰清楚了,这里面的人的确贪墨严重,但那几个京营的高官,多是魏忠贤的死忠,信王此举是在夺京营的兵权,完全消灭魏忠贤的死忠,将京营彻底变成他的队伍。
而且,阎鸣泰一旦出手,将会被死死钉在赵云的战车上,再也没有回头路。
没办法,只好出手,在那些将领警觉之前,先将其全部拿下,一盏茶后人头落地,对全军宣布,首恶者斩无赦,其余赦免,戴罪立功!
行动迅速开始,一颗颗人头落地。
而京营本部赶来的那些,根本没有抵达,他们在半路上被伏击杀死。
赵云看着堆起来的十几颗头颅,他为自己选了条更惊险的道路。
太监徐应元可以出发了,将文书分别送给兵部、五军都督府和魏忠贤,说明京营贪墨军饷的行为是多么令人发指,被发现后居然意图谋反,如今已将其全部斩杀。
魏忠贤,你会如何做昵?
如今手握京营,你还敢与本王硬碰硬?
霍维华不得不入宫,总算在乾清宫的侧殿见到魏忠贤,跪在地上不愿起来。
魏忠贤身边是司礼监的掌印太监王体乾,他在宫中最重要的帮手,也是此刻守卫乾清宫的主力。
“快起来!你一个兵部侍郎,成何体统?”
霍维华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义父,信王杀了涂文辅,又杀了十几名将领,阎鸣泰那廝背信弃义,现如今我等在京营中已经失去根基,信王下一个要杀的目标是孩儿,快救救孩儿吧!”
魏忠贤直挠头,对霍维华有些怒其不争,你一个堂堂的兵部侍郎,总理京营戎政,有品级的将领几乎都听你指挥,居然斗不过手持一柳纸的信王?
“信王拿出三十五万两白银发饷,军卒和将领急着领取,根本禁不住。”
魏忠贤没好气的瞪他一眼,外人说霍维华与崔呈秀并列,乃是他魏忠贤帐下的两大智谋。在魏忠贤看来,霍维华还是嫩了些,与崔呈秀不可同日而语。
面对十七岁的毛头小子,你居然被牵着鼻子走,丝毫没有意识到危险降临?
信王义正言辞的杀人,美其名日整饬京营,每一颗头颇后面铁证如山,兵部、都督府说不出什么,皇帝躺着昵,更没法表态,你让咱家怎么办?
再说人家这效率,信件半个时辰前交到自己手里,比你还早,信王在里面说的清清楚楚,每一笔血债都证据确凿。你昵?不但被动挨打,而且还姗姗来迟,留你还有何用?
霍维华沉默,差事办成这样,的确很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