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外人刚才进来过,倒水的店小二。
柳惟贤觉得眼熟,瞬间吓了自己一跳,直接起身跪倒,喊道:“信王殿下怎么来了?”
赵纯臣是眼神不好,徐弘基是没仔细看,两人见柳惟贤跪倒,慌忙跟在后面,“王爷千岁恕罪!”赵云坐在空闲的那个座位,吩咐三人,“都坐下答话!莫要怪侍卫,是本王的人看住了他们。”
柳惟贤不敢坐在主位,被赵云制止,少废话,谈正事!无须那些虚礼!
柳惟贤很庆幸,幸亏刚才自己慷慨激昂一番话,明白无误的向赵云表达忠心。徐弘基就惨了,他噼里啪啦说了信王一通坏话,还提出想立福王为帝的想法,得罪皇帝以后还怎么混?
赵云看着眼前三人,柳惟贤识大体,不愧是勋臣领袖。赵纯臣淳朴热诚,今日的聚会本就是他在召集,除了眼神差点没什么毛病。至于徐弘基,开国大将徐达的后代,偏偏生了二心。
见赵云看自己,徐弘基理亏,不敢抬头迎接目光。
赵云却道:“魏国公所虑极是,本王之所以来此,正是要说明此事。”
三位国公有所疑问,进宫继位要紧,说这个做什么?
柳惟贤适时的插嘴,问道:“殿下何时入城?”
“本王在京城留下眼线,告诉他们一个标准,只要皇宫封禁,一定是皇兄有难,立即快马去顺义送信。因此,本王昨夜便得到皇兄驾崩的消息,连夜乔装打扮返回,城门一开便混在百姓中进来,恰好接到皇嫂从宫中发出的懿旨。”
柳惟贤叹服:“魏阉蠢笨,他封禁皇宫,恰恰是欲盖拟彰,相当于告知殿下消息。”
赵云一身店小二的穿着,说道:“茶馆内都是自己人,那些跟随英国公的东厂番子,已经让人料理,我等可以好好谋划一下!”
三个国公向前探着身子,准备听赵云吩咐。
赵云却突然停住了,好半天才说道:“在行动之前,先说下刚才魏国公谈京营和东林党的事。”
三人晕倒,哪个重要啊?怎那么小肚鸡肠!
尤其是徐弘基,心里苦!还以为刚才一句话带过,信王已经忘了昵!
本公……我错了还不行吗?
“魏国公问本王,为何要在京营杀人,为何不允许吃空饷,为何不让勋贵的家族子弟在京营中挂名领饷银,为何战马不能租,为何军卒不能帮着大户人家干活?”
说到这里,赵云看着三人,别嫌我啰嗦,别怕福王抢了先,这个事情要是不掰扯清楚,勋贵中很多人不是倾心归附,又怎能在后面的行动中卖力?
“如果上面那些都答应了,三位国公请想一想,京营是什么样子?不瞒各位,这次整顿京营,本王是下了血本的,不止是掏个人腰包垫付军饷,而且真的深入到军营一线,结识不少的下层将领和普通军卒。你们知道京营有多少人吗?”
见三个人摇头,赵云公布答案:“三万多一点,大家平日开口闭口的京营十万精锐,其实只有三万。这三万人里,除却老迈年幼,去掉生病不能动的,还有体弱不适合当兵的,真正能上阵杀敌的有几个?”
不用赵云说,估计两万都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