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钦,咱们这些人里,死的死,散的散,听说李永贞投靠了福王?”
李朝钦心中清楚,魏忠贤不是向他打听消息,他手底下还管着东厂,大汉朝的事无所不知。那么,魏忠贤应该是问他的看法,于是说道:“福王已崩,李永贞执迷不悟,听闻与福王世子等人混在一起,终究难逃-死。”
魏忠贤摇了摇头,“咱家倒是很看好李永贞,他策动藩王、勋贵造反,此举或可威胁小皇帝。”
李朝钦不敢顶嘴,但他的观点与魏忠贤不同,大汉的王爷们什么德行,大家又不是不知道,如果说他们能成大事,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于是,李朝钦不再纠结这个话题,改而问道:“听闻兵部的崔大人下午找过九千岁?”
魏忠贤被戳到痛处,为难的说道:“咱们这位崔大人打起退堂鼓,这一点就不如你聪明。”
李朝钦不知道,我怎么聪明了?
“咱家败,则你等均会身首异处。崔呈秀现在想急流勇退,小皇帝不会答应的。”
“朝会上,都察院右副都御使杨所修上书弹劾,兵部尚书崔呈秀、工部尚书李养德等四人不孝,父母去世却不回家守孝。”
魏忠贤怒道:“此子无状,胡乱攀咬。小皇帝在朝会上严厉斥责,说他妄议是非。”
“这是否说明陛下不愿对崔大人下手?”
魏忠贤不知道,小皇帝的做法让他摸不透,有时候对自己很好,有时候故意针对,到底哪一面才是真实的?
“崔呈秀下午来见咱家,现如今朝堂上都在攻讦他,他感觉大势已去,留下来只会送死。”
“那老祖宗成全了他?”
魏忠贤露出高深莫测的笑,“像咱家这样的人,开弓没有回头箭,要么位极人臣,要么身首异处,怎么可能全身而退?崔呈秀听了咱家的话,断了辞官回去的心思。”
“接下来怎么办?”
“小皇帝在朝堂上出了彩,大一堆问题迎刃而解。咱家要阻止他,必须让这些事情出现纰漏,以至于难以收拾。到时候他束手无策,咱家和你出场的机会就到了。”
李朝钦这才发现,魏忠贤还有后招。
“小皇帝取消各部仓库,为表诚意连自己的内帑都不要了,还贡献出来一千多万两银子。咱家让他知道,一千多万两根本不够花,单是天启皇帝的陵寝便需要六百万两,兵部的养马、制造兵械亏空巨大,其余各部都找户部要钱,相信用不了一个月,他会发现这些钱不够分,到时候看小皇帝如何变出银子来。”
李朝钦刚才是绝望的,觉得自己一伙回天乏力,听了魏忠贤一席话,似乎还有一些希望。
毕竟,朝廷各部门还在魏忠贤手里,给小皇帝使个绊子容易得很,没必要硬顶,只要多挖几个坑,小皇帝没什么治国经验,到时候只能求和。
乾清宫里,赵云身边躺着袁梦荷。月光下,肌肤胜雪,滑腻又有弹性。
他终于懂得一句话:人不可貌相。
谁能想到,深夜里的袁梦荷姿色满分,而雍容典雅的时候,她可能不及格。
赵云越看越爱,越爱……次数越多。
直到天亮时分,袁梦荷像一只娇小却肥嘟嘟的猫咪,钻在怀里嚶嘤细语。
赵云说:“梦荷,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