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遇卿道,“如今朝廷加紧派人救援西北,情况好多了,不必太过悲观。”
“谢大人。”
前面的张季,“……”
这两个人倒是聊起来了。
又过了一会儿,总算是到了郑淮的府邸。
简单朴素的,不算是很起眼的黑色牌匾上的郑府二字。
家丁下马,去开了右门。
三个人牵着马进去了。
院子里站着两个人,一个是徐文,都很熟悉,另一长身玉立,温文尔雅,风度不凡之人,明显比徐文大十来岁的样子。
柳遇卿一滞。
这就是郑淮先生了。
比他十多年前见过的青年时期的郑先生,没有太大的变化,反而气度更加灼人。
郑淮先生平易近人,主动走上来。
他温和问一边的徐文,“这就是如今的礼部尚书柳遇卿?”
“是。”
柳遇卿满心激动,“晚辈拜见郑先生。”
“请起请起,不必拘礼。”
郑淮主动把他扶起来。
郑淮,“我不是让人备好了好茶,快进屋去,外头热。”
郑淮满脸笑意。
柳遇卿心中颇为感动,自然也是恭敬无比,“多谢先生。”
“请。”
徐文现在他们两个后边。
徐文,“……”
用的着这么客气?
家丁也在一边立着,看自己主子和自己很是敬佩的大人,一片和睦。
家丁心中不禁出没了一句话:优秀的人都是相吸的。
郑淮自然的得体有风度。
柳遇卿还是恭敬,不过或许恭敬了,就显得有些拘束了。
徐文想打破这怪怪气氛,“都进屋吧,外头太热了。”
“好,快进去。”
三个人进去,家丁在门口守着待命。
这间屋子是郑淮专门拿来待客用的,屋中装潢大方典雅,既能够提现主人的身份好贵,又能够反衬出其居住人的审美高雅。
与他之前去过的,不管是高官,还是贵族,亦或是地主家中,感觉完全是天差地别。
许多富贵人家家中,装潢只注重了华丽,突出其主人身份财富,浑然忘却了内在体现。
但郑淮的房屋,却是如他的人一般。
柳遇卿一进屋,就能够体会出来处处露的书墨和茶花的气息,令他陶醉其中。
柳遇卿一向都是,对于自己喜爱的事物,是从不吝惜赞叹的。
柳遇卿开口,“先生的屋子,果真的如先生一般,高洁典雅。”
郑淮笑笑,“哪里,柳大人谬赞了。”
徐文,“……”
他可没见过,这么恭谨,还有这么谦虚的人。
徐文上前,主动为郑淮拉出了椅子。
他与柳遇卿是同辈,也是同僚,虽然官位有高低之分,但这也是私下,太过纠结了,容易生分。
柳遇卿自己拉开了椅子,当然,他也没指望徐文。
桌子上放着一套格外吸人眼球的茶具。
柳遇卿的目光被它吸去了一大半。
郑淮笑笑,“柳大人对这感兴趣?”
“是啊,我看着茶具,格外漂亮,却也不是刻意雕琢装点去吸人的,实在漂亮。”
郑淮主动介绍,“这是,我很多年前了,以为故人送的。”
柳遇卿道,“那先生的故人,也是一高雅之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