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告诉我,你们到底还要来多少人?”张巡换了一种柔和的语调,巴巴地问。
“刁家庄所在的乡的乡民们恐怕都已经知晓了,大家都在赶往县城的路上,估计明天就到。也不多,就七八千人。”刁老大回答。
“刁民、刁民啊!”张巡大叫一声,整个人都不好了。
“嘿嘿,小民们确实都姓刁。”刁老大脸一红,直接承认了。
傍晚时分,张巡还在衙门里处理公文。
突然,一阵滴滴答答的雨声打破了窗外的寂静,天空下起了大雨。张巡抬头看了一眼窗外,稍微楞了一下。
猛地,张巡站起身来,丟掉了手里的毛笔就朝外跑。等到他赶到衙门口的时候,正好看到一群孩子像落汤鸡一样站在雨中瑟瑟发抖。
“快,都进来,都到大堂里去。”张巡拼命地朝这群孩子呼喊着。
“太爷,咱这可是县衙公堂,不能随便进出的。”一个衙役提醒着。
“衙门也是为老百姓开的,我就是他们的父母官。你看过有见自己孩子淋雨,而不管的爹妈吗?”张巡自己站在雨中,大声地咆哮着。
很快,雨水便顺着张巡的脸颊,不停地流淌,他就那样一直站着,最后刁老大随着人群最后一个进入衙门,他才跟在后面勉强挤在了屋檐下面的一小块地方。
清河县最近几天很热闹,百姓们都听说县衙出了事,于是很多人都朝县衙门口挤。
除了县衙口,还有一处地方也是多了不少陌生的面孔的,这个地方就是赵云的家。
自从赵家出事之后,有一些爱撵热闹的人总是借机来到赵家周围,为得就是心中对最原始事发地的那种好奇。
作为赵家邻居的王婆,自然也少不了被陌生人打扰,她已经从最初的兴奋变成了如今的不耐烦。一个人把一件事讲上一百遍,自己都觉得难受。
又是一个旁晚,又是那个中年男人带着一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儿,又一次来当了王婆家的门前。
“大婶…”中年男子见到王婆端着一盆洗菜水出了大门,立刻一脸和柳悦色地迎了上去。
“你叫谁大婶,叫谁大婶呢?我看起来比你大嘛?”王婆怒目而视。
“大姐…”中年男子愣了两秒,随即换了一个称呼。
“叫妹子。”王婆把手里的木盆一掉,双手叉腰说。
“妹…妹子。”男子一张口就羞红了脸,这个称呼的确太暖昧了,他不敢大声,只敢轻轻地喊了一下。
“我就想问问,你见过一个喜欢戴着红帽子、留着白胡子、到处给人掏烟囱的老人家吗?”男子认真地问。
“我说你这人是不是变态?”王婆一听立刻不乐意了。
“你这女…妇人,你怎么对我家先生说话的?”男子身后的年轻人当即理论。
“年轻人不懂事,老婆子我还不愿意讲呢。”王婆一听,准备扭头就走。
“南齐云,你怎能这样对待长辈说话?”男子呵斥了身后的年轻人.“是。对不起大婶。”年轻人赶紧抱拳向王婆赔礼。
“妹子,您继续。”男子见王婆脸上好转,继续说。
“我说错了吗?你见过有谁一把年纪了还带着红帽子?你见过有谁一把年纪了还爬屋顶上掏烟囱?除非他是个变态。”王婆的三个问句一个肯定句,直接打脸了男子的问话。
在王婆傲慢的表情下,男子的脸色变得越来越忧郁了,他似乎陷入了无限的迷茫中。
“怎么会没有呢?不可能没有啊。”男子低着头喃喃自语,一会怔怔地思考,一'会摇摇头否定。
天色慢慢地暗了下来,不知不觉中,王婆就这样看着那两个人慢慢走向了赵家的房舍,然后又快速进了赵家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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