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芮伊听到这,心中为止一颤。崔圆说出了崔芮伊心中最不愿接受的现实。然后,她的眼眶瞬间红润。
崔芮伊年龄不大,但是人却不傻。
崔圆的这番话可不是说教,而是红果果地现实。赵云和崔氏之间的矛盾依然产生,“你要是想让赵云更恨崔氏,那你就把真相告诉他去。否则,我相信你会知道怎么向他解释你通风报信的理由的。”崔圆说。
崔圆说完这句话,轻松地背起了手,准备走出大门。
“祖父…”崔芮伊看着崔圆要走,连忙叫住了对方。
“你有事?”崔圆心中一喜,连忙收住了脚问。
“你不阻拦我见赵云吗?”崔芮伊问。
“我何曾反对过?”崔圆笑嘻嘻地反问。
在崔圆的眼中,崔芮伊这种年纪的娃娃太嫩太嫩了,他就像控制皮球一样能轻易地控制崔芮伊的想法。
既然刺杀的消息是崔芮伊向赵云透露的,那么赵云肯定会再来找崔芮伊询问真相的。真相对崔芮伊和赵云的交往不利,必须得让崔芮伊说谎。
至于柳真卿能相信几分,崔圆并不关心。崔圆相信,只要没有切实的证据,柳真卿也不会轻易拿崔氏怎么样。雪停了,太阳暖洋洋。
屋檐的瓦愣下挂满了一排亮晶晶的冰柱,融化的雪水顺着冰柱滴答滴答地流淌。月香焦虑地站在屋檐下,屏住呼吸竖起耳朵,认真地听着从屋内传出的声音。
“哎哟喂,太疼啦!”屋里猛地响起了张巡夸张的惨叫。
月香听到张巡的惨叫,心里一惊,不管不顾地扭头就冲进了屋里。
“怎么了,怎么了?哪儿伤到了?”月香几步就来到了张巡的床边,关切地问。
屋内有三张床并排着,最里面躺着的是柳真卿、中间包得像粽子一样的是南齐云、最外面一张床是张巡的。
月香闯进来的时候,赵云左手拿着一个小瓷罐,右手用一双筷子夹着一团麻布揉成的碎步块,正朝张巡的伤口上吐沫着液体。
同样的瓶子还有三瓶,张巡、柳真卿和南齐云的床头各放了一瓶。
赵云见月香进来,故意又滴了几滴液体到张巡的屁股上,疼得张巡浑身一颤,不停地抽搐。
“你能不能轻一点啊,这玩意太tm疼了。”张巡咧着嘴叫唤。
“赵家小郎,轻点轻点…”月香用哀求的目光看着赵云。
“堂堂一个县令,居然怕疼?”柳真卿鄙夷地说。
“说得好听,等会你别叫。”张巡说:“我一介文官又没受过伤,哪儿知道疗伤这么疼的。”
“传说华佗替关羽刮骨疗毒,关羽一声未吭,男子汉大丈夫,这点伤算得了什么。”柳真卿说。
“那….我就替老师治疗了?”赵云见柳真卿意志坚定,便举着瓷瓶说。
“来吧!”柳真卿把自己的肩膀露了出来,爽快地说。
赵云手里拿得自然是酒精了,更准确地说他拿得是高度白酒。这个时代又没有碘酒又没有消炎药,外伤消炎最好的办法只能是换药的时候吐沫酒精了。
但是纯酒精抹在伤口上是真疼,尤其是类似于箭伤这种伤口很深的地方。当赵云用沾满了酒精的碎布,用筷子捅进柳真卿的伤口里的时候,柳真卿的整张脸都拧成了一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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