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白天里,公子不去书院里上课却躺在奴家的怀里,你们大先生不会责罚吗?”妹子小声地问。
“书院里那么多学子,缺一个两个根本就发现不了。再说了,柳大先生绝对不会想到,这花月楼里会藏着这么多学生。哈哈哈。”赵赞一边说一边得意地掐了一下妹子的臀部。
“你们这些学子,都是流氓。”妹子白了赵赞一眼,娇嗔着说。
“这个花月楼,不就是专为我们这些流氓而开的吗?!”赵赞翻身上马说。
赵赞此时异常猴急,他身体猛然感到热血膨胀,两只爪子慌乱地去扒拉着妹子身上本就不多的衣衫。然而,就这么点衣衫,赵赞还没扯完,门外就响起了嘈杂的吵闹声。
“怎么回事?”赵赞特别警觉地收回了身体里的热血。
“可能是又有嫖客欠账了吧。”妹子浑不在意地说:“你还来不来?
“不行了,我得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赵赞对身体的控制力非常地强,说来就来说去就去。
就这么一激灵的功夫,赵赞能立马翻身下马,然后胡乱穿起了衣衫,人已经开门冲出了房间。
门外其实就是花月楼专门给嫖客留宿的院落,而这里已经乱成了一锅粥,无数的男人和女人像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跑,看样子花月楼确实出事了。
“同学,出了什么事了?”赵赞抓住一个学子便问。
“快跑吧,大先生带兵来抄花月楼了。”那学子慌慌张张地说。
赵赞一听心里就‘咯噔’一下,因为他刚刚还在说柳大先生不会来这里,转眼之间柳大先生还真就来了。
“那你们为什么不从前门走呢?”赵赞急着又问了一句。
“你傻啊!前门全是府衙里的捕快,逮谁抓谁,咱们得从后门离开。”那学子便跑便说。
赵赞一听就愣在了当场,足足怔了好一会。可是很快,赵赞便一头返回了他刚刚离开的那个房间。
少顷,一个披头散发,穿着花花绿绿衣衫的‘女子’从那房间里奔了出来,迈着惊慌失措的步伐随着一大群女子,簇拥着一起向大门口奔去。
柳真卿头戴二脚稍翘的系裹幞头、身穿着绯红绣花禰衫官袍、腰间挂着银纹鱼袋,手巾、算袋、刀子、磨石一应倶全,威严地站在花月楼的大门前。
柳真卿的身边,站着一位身披明光铠的全甲将军。从柳真卿和这位将军的装扮来看,今日的事断断是很严重的,否则两位领头的大人也不会穿得这么正式。
花月楼的门前,早已经站满了手持哨棒的捕快和横刀出鞘的兵丁。有几个上了年纪的老嫖客被捕快们押解着,正在捆绑。相反,倒是一些花红柳绿的妓女没有被这些公人刁难,她们只是被几名捕快阻拦着,叽叽喳喳地哭闹着。
“大人,我们这可是合法的生意,是官妓。”老鸨脸色铁青,正欲和柳真卿理“我柳某人身为平原郡的太守,何曾批准过此处妓馆?”柳真卿瞥了老鸨一眼问。
“这处妓馆是东平郡王批准的。”老鸨解释说:“大人总不能不承认王爷的手令吧?”
“哼!某不管你是遵照谁的手令办得差,就算是圣人的诏令,某今日也要查封你们。”柳真卿冷哼着说。
“这是为何?”老鸨不甘心地问。
“此地乃文教圣地,我在维护书院的规矩。你花月楼藏污纳垢、诱导学子、败坏风气,难道不该被抄吗?”柳真卿黑着脸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