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瞬之间,赵云就是一个前劈,动作极快又狠,这一刀劈砍下去,马上收刀后仰,随即他整个身体已经站起,转而本来落后的右腿开始向前跨步。
还未等到右脚落地,长刀已经顺着右侧的身体转了一个圈又一次劈砍到了前方。劈砍收到之际,刀已经被抽回到了身体的左侧,紧跟着赵云的右脚已经顺势抬起,高抬腿踢向了前方。
又是一个手脚的同时,长刀已经从左向右斜向由下向上撩了过去,一时间长刀在赵云的手上不停地上下翻转,他的周身遍布刀光闪闪……“不错,很有长进。”柳真卿捋着下巴上的胡须,欣慰地点着头说。
“到底是年轻人,身子骨灵活。要是让我练,别说一个月了,就是一年我也学不会了。”柳曜卿用羨慕的口吻说。
“咱们都是老胳膊老腿儿的,别说是去练武艺,就是练抬腿儿都费劲。”柳真卿笑着说。
“赵云的身子骨还是单薄了些,如若再长几年,再长些气力,到了战场上那就是一员虎将啊。”柳曜卿略带惋惜地说。
“是挺虎的。就丙号院那帮小子,他们一天能吃五顿饭,一顿饭能吃四五碗,我发给他们的那点劳务费,还不够他们全塞肚子里去了。”柳真卿白了赵云一眼说。
“都是正长身体的年纪,你当年不一样是个饭桶。”柳曜卿笑了笑说。
“提到饭桶这个词我就害臊。自从开展体育课以来,整个书院每天消耗的粮食大增,我生怕人家喊咱们书院叫‘饭桶书院’了。”柳真卿苦笑着说。
“那就让学田那边多送些粮食过来,现在正是大练兵的时候,得让学生们吃饱。”柳曜卿说。
柳真卿听了兄弟的话,默默地点点头。
可是就在他们心平气和说话的时候,麻烦却自动找上门来了。
“什么大练兵?谁在大练兵?谁允许你们大练兵的?”一个带着阴阳怪气的声音,突然从院子的大门口响起。
柳氏兄弟立即回头一瞅,脸色顿时不好。
大门口处,平洌带着几个随从,正用一副狡黠的目光阴森森地盯着柳氏兄弟,那目光里的不善,早已经掩饰不住地流露出来。
“平大人,您辛苦。”柳曜卿赶紧上前几步,想舒缓一下气氛。
“少跟我来这一套。我再问一遍:谁在练兵,谁允许你们练兵的?”平洌恶狠狠地问。
“没人练兵,我们只是打个比喻而已。”柳曜卿讪讪地说。
“哼!那就请柳大先生给本官解释解释,外面场地上那些练功的年轻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平洌指着门外质问道。
“那是学子们在瞎胡闹着玩咧。”柳曜卿说。
“闹着玩?柳曜卿,你以为本官是好糊弄的吗?”平洌的表情不善,继而语气也开始不善起来:“你们这是练兵,是谋反。”
人为什么要做官,以为做官有权力。那什么是权力呢?权力就是一个人可以随便欺负别人、指挥别人的力量。
半年前,在清河交农的时候,平洌还只是一个和柳真卿平级的太守,就声望来讲,他远远不及柳真卿。但是现在,平洌感到自己可以耍一下威风了,也可以欺负欺负柳大先生了。
当‘谋反’二字从平洌的口中说出来之后,跟在平洌身后的几个随从便‘呛’地一声抽出了腰刀,作威作福地怒视着柳氏兄弟,像极了仗势欺人的狗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