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别的,军队里用的铁那都是好铁,打制的刀枪也不是普通货色,就比如说最常见的剑,其实用铁要远少于刀,刀可以把剑砍断,剑却很难伤到刀。
这不是武侠小说,之讲究武器的美观,战场是你死我活的行为,容不得半点掺假。
可是当老兵进庄子看到满满当当一仓库闪着亮光的刀枪的时候,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
“都说你刁家庄卖酒发财了,没想到居然这么富啊。”刘老头留着哈喇子说。
“这些铁,可不容易弄,一时半会儿都没地方买吧?”王老头同样感叹。
“那可不,这些东西我们从去年就开始积攒了。”习万荣得意地说。
“谁这么有远见啊?”俩个老兵好奇地问。
“都是我家小郎君的功劳,是他吩咐我们做的。”刁万荣说。
“你家小郎君怎么知道现在要用上这些家什?”两个老兵反问。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总能很神奇地预料一些事情,咱们跟着他准没错。”刁万荣说。
“横刀一百五十、短柄刀两百、重刀一百八十、枪五百支......”“这些东西都很容易得,来点重武器的数目。”
“战马二十二、皮甲十、铠甲十二、驴五十、大车五十......”“人呢?”
“这几天总共招募了二百七十一个人,但是有一半儿都是年岁超过五十的,我觉得这些人的战斗力堪忧。”黎铣翻着账册说。
“我不这样认为。壮丁虽好,可他们都没见过血,需要训练。这些老兵虽然年龄大,可毕竟有战场经验。等到一打起来,最容易死的就是新兵蛋子。”赵云说。
黎铣翻着眼睛看着赵云,似乎在说:你不也是新兵蛋子一个。
“你别这样看我,我已经杀过人了。”赵云强调说。
“那你也不能说新兵不如吧,毕竟年轻力壮的壮丁最适合当兵了。”黎铣不服。
“你还不信,你看外面。”赵云指了指屋外说。
屋外,习十三弓着背、杵着拐,一瘸一拐地正好从门口路过。这家伙被人砍了一刀,足足趟了好几天才下床。要不是赵云坚持每天用高度酒给他清洗伤口,恐怕他早得破伤风挂了。
“他就是你说的壮丁。第一轮上阵,直接就是挨刀子的命。”赵云调侃说。
“那是他不敢杀人。”黎铣说:“要是他敢杀人,绝对不会等着挨刀子。”
“所以说啊,第一次上战场的人,有几个敢杀人的?”赵云说。
“喂,老十三,要是再让你遇到砍你的那个家伙,你怎么办?”赵云冲着门外的刁十三大声地问。
“劳资砍死他个狗日的嘶!好疼。”刁十三一激动,后背上的伤口一阵疼,他嘶哑咧嘴地说。
“瞧瞧,他已经是一名老兵了。”赵云摊开手对黎铣说。
“就算你说的对,可是你也不能单纯指望这些老兵依靠战场经验去和装备齐整的叛军战斗吧?”黎铣说。
“没有铁甲、强弓,确实是个问题。”赵云点点头,陷入了沉思。
“安禄山的兵那都是常年驻守边关的老兵,你跟他们打,没有铁甲强弓可不行。”黎铣说。
“谁说我们要去打安禄山了?”赵云转而又说。
“你不打他,他也会来打你。”黎铣说。
“我一个小小的乡里耆老,满河北多的是,安禄山才瞧不上我呢。”赵云说:“他的大军主要的目标是洛阳、是长安。”
“那我们的目标是谁?”黎铣问。
“当然是清河城里的王怀仁了。”赵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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