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呛’的一声,崔祐甫感觉到肩膀一沉,一道火星猛地闪了他的眼睛。等他再睁开眼看的时候,只见敌人的横刀已经断成了两截,敌人不可置信地站在当前发愣。而自己的刀口处,五六寸长的一处刀口已经卷成了半圆,像极了正月油锅里炸的春卷。
缓过气的崔祐甫没有顾得去欣赏他刀口上的刀花,赶紧双手握刀高举,猛地扑向了敌人。只听得当场‘咔嚓’一声响,崔成甫重重地砍中了敌人。
敌人被砍得倒退了两步,狠狠地摇晃了几下,勉强定住了。
“咦,怎么没流血?”崔成甫定眼一看,对方居然啥事没有。
不光没有砍的皮开肉绽,就连对方身上的铁甲,也只是散开了几条捆绑甲片叶子的绳子。
“哈哈哈...”敌人指着崔成甫那卷刃的刀口发出嘲笑的声音,气得崔成甫脸色铁青。
这就是有甲和无甲的区别。崔庄打这场战,注定是要吃亏的。
看着无奈表情的崔成甫,敌人直接扔掉了手里的断刀,从地上捡起一杆长枪,面目狰狞地走了过来。
长枪对卷刃的刀,崔成甫吓得脸色煞白,可他居然体力透支了。
正在这时,崔成甫突然看到一道黑影从自己身后飞来,黑影一眨眼跃过他的头顶,直接撞在了敌人的胸膛上。
‘当’的一声金铁撞击响,反着光的铁甲和箭头掉落当场。
敌人迟疑了一下,似乎并不在意他的铁甲已经不完整,而是继续端着长枪就要刺向崔祐甫。
又是一道虚影飞过,‘噗嗤’一声细响,崔祐甫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只见他面前的敌人突然捂着肩头转身,跌跌撞撞地跳下了城墙。
“阿爷,你的箭法真好。”崔祐甫回头赞称说。
“废话,我可是开元初年的武举进士。”崔圆穿着一身牛皮甲,手拿宝雕弓,骄傲地说。
“我也跟着你练过几年,为什么我就不行。”崔祐甫不服气地问。
“那是你找女人找多了。”崔圆白了一眼儿子说。
“你不是也天天找女人嘛,为什么你行我不行?”崔祐甫继续不服。
“我找女人是为了‘养枣”你找女人是为了‘泻火”能一样?”崔圆鄙夷着自己的儿子说。
父子二人正说着话,突然敌军的攻势就退却了。显然这些攻城的敌军并没用全力,要不然也不会就这么伤亡几个人就退下去,这不是死战的打法。
“城上的人听着,赶紧让崔圆那个老东西把他孙女交出来,要不然我就要下令屠城了。”一个嚣张的声音从城外响起,充满了不讲理的话音。
太阳落山时,天色猛地一暗。
不管是守城的还是进攻的,全都松了一口气,今天的战事看来要结束了。“崔圆你个缩头乌龟,你为什么不敢出来见我?”城下的叫骂声还在继续。
乌重胤穿着一身雪白的皮草,悠闲地坐在一箭之外的地方的一把椅子上喝着冒着汽的热水。他的身边站着几名身高马大的壮汉,倒是这几个壮汉还赤裸着上身,装模作样的很。
“阿爷,你咋不让我不答话呢?”看着乌重胤那嚣张气焰,崔祐甫就有些生气,在清河的底盘上,崔氏何曾让别姓欺负成这样?
“答什么话?”崔圆翻了一眼儿子说:“典型的暴发户丑态,理他作甚?他根本就不敢打我们。”
“可是人家现在手握重兵啊。”崔祐甫感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