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武劲康紧蹙眉头。
这个时候,前方的队伍开始减速,少弍劲康吩咐身边家去把叫探路的足轻喊过来,问问情况。
不一会,那名家将跑了回来,足轻却没跟来。
“怎么回事?”少武劲康面色不善问道。
“前面有一棵大树倒了,阻碍了道路,他们正在把它搬开。”
家将一脸轻松。那个大树,他仔细检查过,的确是烂了树根,没有人为制造路障的痕迹。
原来如此,少武劲康松了口气。
这里深山老林,雨水充沛,每年都有一些老树因树根腐烂,或者根须抓土不牢,被大风吹倒在路边。
想到风,他再次抬头看向之前山壁上的那丛草,一点点雪花在风中舞动,散发着细小的晶亮。
在那些晶亮中,少武劲康的瞳孔中再次捕捉到一点亮光。
只是那亮光倏忽变大,突然变成一个黑黝黝的箭头!
少武劲康只觉得头皮乍起,正要张口,发出惊愕愤怒的嘶吼,就感到一股大力砸在自己头上,脑中传来钻心巨痛,如同一根烙铁塞进自己头颅内,随即一片黑暗突然涌来。
当甲胄齐整的少弍劲康,像一只色彩鲜艳的锦鸡软哒哒地一头栽下的时候,周围的家将们全部惊呆了,还未回过神来,耳畔嗡的一声,如同棍风超过,头顶的天空一下了暗了下来,如同一片黑云突然降临。
漫天箭矢,如夏日暴雨,当头落下!
箭矢有力而凶狠,铺天盖地而下。
那些箭枝带着两石的力道,从不足三十米的高度射下,如同利刃穿过秋水,毫无滞涩地射入足轻们的身体。
带着斗笠、穿着粗布麻衣和单薄皮甲的足轻们,像一茬茬麦秸杆被镰刀从根基处挥过,齐刷刷倒了一大片。
在无数箭矢中,一道道巨大的黑影也刺破空气,发出呜呜的厉啸,向乱作一团的足轻们冲去!
那是长枪!
三十米,由上而下,恰是投掷长枪最有杀伤力的距离。
突如其来的变故,和突然间爆发的嘶喊哀嚎,惊醒了这支先锋部队。
能做先锋的足轻都是精卒,反应力极快。
在第二波箭雨落下后,足轻们已经四散分开,躲到了石壁下。
然而,让他们没想到山壁两侧都是弓箭手,一侧可以躲避头顶箭矢的石壁,恰恰是另一边弓箭手的射击区。
当第三轮箭雨泼洒下来时,能够站立的足轻不到百人。
“快跑,离开这里!”
一个足轻大声呼喊着。他意识到躲避是不行的,只有离开这片开阔地带,进入树林,弓箭才发挥不了作用。
在那个足轻的叫喊中,余下的足轻们像个被踹翻了鸡窝的小鸡一样,一阵乱喊乱叫,慌不择路,四散奔逃。
在冲向山路两端的树林时,又有数十多个无头苍蟎般乱窜的足轻中箭、中枪倒地,发出绝望的惨嚎。
足轻们的逃跑路线分成南北两路,要么向前冲,要么向后跑。目的都是就要逃出蛇台这片空地。
向南逃的足轻们跑出三四十米后,突然发现在他们的前方出现了一片黑压压的军阵。
前面两排是手持长枪的士兵,站得人挨着人,几乎没有丝毫缝隙,他们身材普遍高大,穿着半身甲,和没有防护的足轻完全不同,手中长枪也比足轻手中的,要长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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