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钺士盯着战场,目睹着六百名足轻被乱箭和乱枪射死戳死,想象着如果自己换成足轻的角色,不由地身体一阵寒冷。
整整一天没有看到少武经资,大友贞宗着人去寻找,得知对方整队去追踪贩地人去了。
对于少武经资得到线索,却没有喊上自己,大友贞宗感到有些不安。
思前想后,觉得自己祸乱博多的小动作,不会这么快就暴露,或许只是少武经资找到贩地人,想吃独食罢了。
当下他便在二人昨夜住宿的酒馆里,等待少弍经资,可是直到入夜天黑,依然没有看到少武经资和他的足轻。
大友贞宗感到情况不妙。
虽然大友家和藤原家貌合神离,自己刚刚给对方暗中使了绊子,但是若少武经资真出了事,自己也要承担一份罪责。
一夜辗转难眠。
第二天一早,大友贞宗便把部下全部撒了出去,让他们四处寻找,务必在中午之前,找到少武经资的下落。
中午若还是找不到,只好上报太宰府。
日上三竿之后,有足轻慌慌张张来禀报,说是找到了少武经资大人及其本队。
大友贞宗心头一松,然后来人后面的一句话却惊得他跳了起来。
“都死了!”
大友贞宗召集本队匆忙赶往事发地,在那足轻的指引下,来到了一个山坳,才赶到山坳口,就在山风中闻到一股浓浓的血腥味。
顺着血气向内走,看到眼前的景象,所有人的心都在一阵阵抽紧。
只见在碎石和枯草间前,横七竖八的躺着数百名藤原家足轻的尸体。
太刀、长枪与尸体,散落在各处。
谷中原本枯黄的草地,已被血迹染成了大片大片的暗红色。
四周相当的安静,只有风在不停的吹着。
这一切在早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无比的诡异。
“是谁先发现的?”大友贞宗蹲在地上,只感觉肠胃一阵阵痉挛。
他不相信眼前的一切是真的。
他在尸体中,找到了少弍经资,看到了那个被箭枝贯穿的熟悉的头颅,和几乎被扯烂的胸甲,以及不知从哪个足轻肚子里飞来的红绿相间的肠子。
当正在舔舐那些肠子和苍蝇遭到驱赶,向四周轰飞后,落在他的脸上的时候,他几乎把昨夜的酒饭呕了出来。
从那些尸体身上不完整的程度,他能够想象昨夜有多少野狗在此疯狂饕餮。
那个向他禀报情况的足轻在山坳中来回呼喊,神色焦急。
大友贞宗被那名足轻吵得心烦意乱,就让人把他叫到面前询问。
一问才得知对方回去报信,还留下四个同伴,陪着报信的山民一起守在此地,现在都不见了。
大友贞宗闻言,顿时吓得面无人色。
他猛地跳了起来,拔腿向自己的战马冲去。
他的脑中猛地想到一种可能。
然而,当他屁股落到马鞍上,正要挥鞭打马时,就听见风中传来“嗡嗡嗡”,如同蜂群从蜂窝里群飞而出的破空声。
仰头看去,只见在湛蓝的天空下,一蓬蓬黑色长影,从两侧山坡,划着一道道优美的弧线,向自己所在之地猛然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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