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那名船主带着一个凶戾的汉子,找到陈来生,那人就是詹七郎。
詹七郎走后,陈来生也得到了关于对方的真实信息,起了不仅买下船,还要留下那伙人的心思。
对方是大海盗又如何,自己的背后可是赵家,可是赵贵嫔,可是官家。
半个时辰后,詹七郎去而复归,在他身后是几十个剽焊的大汉。
众人走到陈来生面前,忽然让出一条道路,一个少年走了出来。
身着一袭黑色的丝绸长袍,腰间扎着宝蓝色的绸带,头戴幞头,脚穿革履,手持折扇,显得英气勃勃。
“听说你想请我们为你看家护院。”
黑袍少年口中噙着冷笑,手摇折扇,一副富家公子哥的做派。
不过做作的举止,却暴露了他的谈判桌上菜鸟的特征。
“不是为我。敢问您是……”陈来生无视周围狠厉如狼的目光,拱手问道。
“这是我们新任的……”詹七郎开口接话,却说到一半,却有些迟疑,似乎是不知道该如何说下去。
“我就是李大当家。”黑袍少年瞟了詹七郎,折扇啪的一收,冷声道。
“你说,不是为你,那到底是为谁?”
陈来生微微笑道:“是为赵贵嫔!”
“什么……瓶?”黑袍少年愕然,正在手中拍打的折扇,僵在半空:“宝物?”
陈来生正在展开的笑容,猛地一僵,瞪大眼珠盯着对方,突然间噗嗤一声,猛地大笑起来。
周围的海盗也都善意的哈哈笑了起来。
听着周围的笑声,少年的面色越来越难看,正欲暴怒。
陈来生喘着气解释了贵嫔这个生物,少年立刻羞愧得脸色通红,手中折扇也不知道如何摆放了。
原来是自己听岔了话儿,闹出的天大笑话,少年心中羞恼。
可是听说自己这船人被皇宫内的贵人看中时,又有些心怀忐忑,一时脸色正青正白,喜怒参半了,倒也不好发火。
当黑袍少年喜怒参半的时候,崇明岛的新任岛主朱清也陷入尶尬和纠结中。
朱清今年四十多岁年纪,五短身材,在海盗中毫不起眼,偏偏为人狠辣且多智,海盗中尽有威猛粗壮、凶相外露之徒,倶对他俯首贴耳。
此时,他坐在崇明岛水寨大厅内,看着一干手下,面上没有表情,内心却复杂难明。
原以为伙同老三张瑄把李大当家掀翻了,自己就能带着手下兄弟,做纵横四海、踏波天下的大海盗。
哪知道,当老三兴冲冲抡起斧子劈开钱库铁锁才发现,里面一个大子也没有。看着空荡荡的钱库,朱清真想骂娘。
对于李大当家为人,他向来佩服。他相信大当家没有私藏钱,岛上的钱的确花光了。
但,这恰恰是他恼火之处。
不知道受了什么歪风的蛊惑,最近两年,李大当家一直想金盆洗手,想正正经经做生意。
他认为杀人放火有伤天和,安分守己挣钱才是正道。
有伤天和的话,大当家的只和自己与三当家说起过,他也只知道这话不能跟兄弟们说,没人会相信。
谁不知道李大当家,从十几岁开始,一直杀到五十多岁,现在突然不想杀人了。怎么可能只因一句“有伤天和”?
李大当家告诉手下兄弟说,当海盗危险系数太大,不如做转手买卖,不提别的,就是把周国的绸缎和铜钱,拿到东瀛和南洋诸岛去卖,就是数倍的利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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