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任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想到这,种喜儿握着太刀的手不禁紧了几分。
到达莒州百米之外,种喜儿命令对方隐蔽起来。
他蹲在草丛中,一边观察着百米外黑洞洞的城门,一边抽出一条白色丝巾戴在自己脖子上,吩咐身后亲兵。
“传令全军,脖子上戴好白巾。让一都和二都,跟随杨田走。城门打开后,一都分散到城中,占据之前制定的制高点,二都控制城中各个交叉路口。行动中,如遇到不戴白巾者而持械喊叫着,一律斩杀。”
亲兵下去传令,种喜儿转头问杨田,“你城中的内应也戴着友军识别白巾了吗?”
杨田点头,说一切安排好了,然后也掏出一条白巾戴上,起身搂了搂种喜儿的肩膀,说了声保重,带领着两都士兵向城门口奔去。
转眼间,两都士兵就跑到城墙下。
其中一都士兵,分散开来,从身后取出弓弩,将飞索射进城垛,然后口衔利刃,抓住绳索,手足并用,如狸猫一般,几个呼吸,就翻上了城墙,消失不见。
而另一都士兵则手持长柄刀斧和弓弩,贴身靠在城门墙角处,等待城门开启。
种喜儿远远盯着城门的动静,听闻两声虫鸣之后,城门内也传来了虫鸣应和声,紧接着,就看到城门缓缓打开,有几人无声地凑了出来,点燃一支火把,挥舞着军事手册上的某个动作。
见此情况,种喜儿猛然起身,一挥太刀,带着身后三百人沉默地向莒州城冲去。
此时的时间,约莫后世凌晨两点多,种喜儿率军进城没有遇到任何阻拦,然而在靠近府衙时,却惊扰了府衙内蓄养的数条恶犬。
剧烈的犬吠声在州城静谧的上空响起,如同防空警报,极为刺耳,随后,府衙内有人声传来,呵斥那些狂吠的狗。
谁知那些狗不但不收声,反而越叫越疯狂。
种喜儿心脏骤然一跳。这样叫,岂不会把整个府衙的蒙古人全部吵醒了!
想到此,他猛然回头,急切地对周围士兵吼道:“破门!快!”
士兵们早已在各自的战位准备就绪,命令一下,几名壮硕的士兵合力抬起府衙门口的一座石獅子,一声大吼,朝着黑沉的衙门抛了过去。
轰隆一声炸响,一尺厚的木门顿时垮塌了下去。
八支弩箭从残破的门洞向里面射出,登时把那几条半人高的恶犬和一个披着长袄的秃发之人钉成了刺猬。
木门洞开,士兵们跃入府衙,手中劲弩对准从耳房里走出的一个人影射了一轮,然后迅速闪到一旁,矮下身去。
身后的士兵源源不断地冲了进去,一部分抬着手中箭弩,站到一旁,四处扫描,另一部分人则手持长枪、长刀和斧头,向大堂扑去。
士兵破门后的一连串动作如行云流水,无比流畅,仿佛事前已经排练过无数次。
冲入大堂的士兵没有遇到抵抗,但是到了中堂,却遇到了敌人。
几个剃着一字门额发式的蒙古人举着弯刀,吼叫着扑过来,还未近身,就被一轮弩箭射中,纷纷摔倒在地,发出痛苦的惨叫声。
然而,流畅的攻势在此时受阻。
一支二尺长的铁箭从中堂屋**出,准确地穿过窗口狭小格子,刺进的为首的士兵的胸口。
“屋内有箭手!”中箭的士兵摔倒在地,凄厉叫道。
杀进二进院子的士兵还没反应过来,又有三名士兵被射杀当场。
对方显然是蒙古的神射手,一手连珠箭箭无虚发。
然而,四名士兵的死亡,已经给身后的弓弩手获得了足够多的时间。
一支支弩箭从箭槽**出,带着厉啸,射穿木门和窗户,射向屋**手的位置。屋内里充斥着金属楔入家具和肉体的闷响声,还有一个男子的惨叫声。